沒等歐陽炫燁說話，白玖玖又笑了，笑的像隻狐狸一樣，“陛下，你別逗了。臣雖然沒本事將你們趕回空明，但是拖到你們在齊國呆不下還是可以的。”

不得不說白玖玖說的很有道理，這次出征齊國，本來就是歐陽炫燁自己任性要求在上一次遠征齊國留下來的問題都還沒來得及解決，這次無疑是隻能維持表麵上平靜。

“你的要求？”在權衡之後，歐陽炫燁這樣問道。

白玖玖便淡淡笑了一聲，“往東退出五百裏，其餘的沒了。”

反正不管白玖玖現在如何掙紮，都逃不出齊國亡國下場，她現在拖一拖時間，至少還能給大家留口氣，收拾收拾東西，好往安全地方逃走，不至殉城。

歐陽炫燁暫時沒說話，似乎是在考慮白玖玖這個方法可行性。

白玖玖也不著急，她今天能出現在這裏，就說明她暫且還有一段時間，不著急這一時半刻。

有風吹來，帶著屬於雨水的絲絲涼意。白玖玖起身走到涼亭邊緣，雨水夾著封吹進來很快打濕了一身，白玖玖卻像是一點都不在意一樣，任由雨水打濕了衣角，然後是長發和臉。

正考慮要不要伸出手時，被人從身後拉了一把，然後裹進懷裏，動作輕柔的讓人懷疑他的目的。

“你現在不是一個人。”歐陽炫燁輕聲開口，聲音就在白玖玖耳邊回響，低沉又沙啞，“以後朕不在你身邊，要好好保護自己。”

有那麼一瞬間白玖玖不知道如何開口，就像是歐陽炫燁說的那樣，以後真的就隻剩下她一個人了。順利的話，說不定還會一個孩子，那是她和歐陽炫燁之間牽掛。

這麼久都沒掉過眼淚的人，突然覺得鼻頭有些酸澀，好似有什麼東西在下一秒就會掉出來一樣。

白玖玖趕緊深吸一口氣，將那突如其來的悲傷壓進心裏，抬手抵住歐陽炫燁胸膛，輕輕將人推開，深吸一口氣，“這是當然，不用陛下提醒，臣也會保護好自己，畢竟，我都還沒來得及看一眼這盛世江山。”

也不知道還有沒有這個可能。

反正在齊國是看不見了，她現在是進退維穀。

歐陽炫燁或許知道大將軍班師回朝，但那隻是假象，真正消息是齊國大將軍班師回朝，而他本人躺在棺材裏，是被人抬回來的。

太後得知此消息，知道大勢已去，當晚自盡在寢宮裏，等宮人發現時，已經沒氣了，更要命的是，之前被大將軍攻打的陳國在聽到空明圍攻齊國的消息時，迫不及待想要分一杯羹，已經卷土打過來了。

白玖玖現在是連將大將軍從棺材裏拖出來鞭屍的想法都有了，就沒見過這麼成事不足的！

“是麼？”被白玖玖推開，歐陽炫燁也沒有在繼續湊上去的想法，往白玖玖身邊一站自顧自道，“你隻能好好活著，不許死在朕的前頭。還要留著命讓朕打斷你的狗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