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知道，這幾天就不必如此的麻煩從阿嵐那裏獲取消息。”雲少軒幽怨的看著白玖玖，問道，“你那天從阿嵐嘴裏問出了什麼？”

雲少軒的回答，對於白玖玖來說，一點都不意外。若是查出來人是誰，歐陽炫燁這幾天也就不至於如此小心，身邊不僅有阿九在，還的安排了雲少軒。

“其實我也沒問出多少事情。”白玖玖從袖兜裏摸出一袋瓜子，邊磕邊道，“不是阿嵐嘴嚴，而是根本就不知道宋太師的目的是什麼。我懷疑宋謙和在跟她接觸的時候，根本就沒告訴她核心任務是什麼。”

雲少軒複雜的看了白玖玖一眼，好似有什麼話要說，卻又在的張嘴之後，默默講話咽回去，僵硬的帶了點頭。

“哎，我問你。”白玖玖呸的一聲將嘴裏的瓜子殼吐出來，漫不經心的問，“陛下打算怎麼處理齊國的小皇帝？”

“陛下沒告訴你？”雲少軒有些意外，隨即又在白玖玖莫名其妙的眼神之中露出一點了然來，“我聽說你是小皇帝的先生，陛下不告訴你肯定是擔心你要是知道了會傷心。”

白玖玖嗑瓜子的動作一頓，有那麼一瞬間，心裏升起來一股無言難受，像是再為小皇帝傷心，又像是在為自己的無情感到愧疚。

她其實做過最壞的打算，無疑就是要了小皇帝的性命。

白玖玖沉默了一會兒之後，試探著問道，“歐陽炫燁生我氣，還沒原諒我。你能不能替我給他說一聲，若是小皇帝死了能不能將他的骨灰給我？”

“你為什麼會認為小皇帝會死？”雲少軒莫名其妙，“玖玖，陛下從未想過要齊國皇帝的性命。”

白玖玖心裏愕然，默默正視了自己片刻之後，打死不認承認自己有這種想法是不相信歐陽炫燁。

“哦，是麼？”白玖玖義正言辭道，“其實我擔心小皇帝做傻事，一不小心就玩殉城那套。”

雲少軒瞥了白玖玖一眼，鄙夷道，“那應該隻有你才做得出來。”

白玖玖不說話了，畢竟她是個有前科的人。雖然知道自己已經安排了後事，但不管怎麼說，在這七年，在歐陽炫燁他們眼裏，她就是個死人。

兩人都沉默著沒說，一時之間隻能聽見白玖玖嗑瓜子的聲音。

過了好一會兒之後，白玖玖忍不住了，用腳尖踢了踢雲少軒的小腿，問道，“所以，歐陽炫燁到底要怎麼處理？”

雲少軒僅僅隻是腦袋動了動，看了白玖玖一眼，很快又回頭挺直背脊道，“陛下已經冊封小皇帝為齊王，繼續留在這裏。”

“就這樣？”白玖玖有些茫然，自己都淪為階下囚了，小皇帝竟然做了齊王？

“不然呢？”雲少軒被問的莫名其妙，“難道陛下還應該屠城麼？”

白玖玖忙道，“哦，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