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玖玖掙脫歐陽炫燁的手，忍不住快走幾步，後者不得不出聲提醒。

雪越下越大，漸漸在地上鋪了一層。一地銀白，格外好看。

承乾宮的宮人們看著兩位各自站在雪地裏，一個看著另外一個笑，桃花眼全是溫柔。這些宮人大多是從歐陽炫燁登基以來，就一直跟著他，他們也從未見過帝王臉上這樣溫柔神情。

尤其是駱公公，他是從歐陽炫燁還是帝王時，就一直在承乾宮，是除了現在的紅羅之外，唯一清楚帝王與白玖玖之間那些事情的人。

如今看著歐陽炫燁臉上的神色，眼眶竟是忍不住發熱，“陛下能和白小姐走到今日也是不容易。”

紅羅就站在駱公公身邊，聽到這句話之後，很是認同的點了點頭，“是啊，小姐和陛下都等的太久了。”

說來說去，也是這兩人太能折騰了。

駱公公和紅羅心裏也明白這一點，各自歎了口氣，閉嘴不在說話，看著那邊站在雪地裏還沒打算走的兩人。

“歐陽炫燁！”白玖玖艱難蹲下去，捏了一團雪，砸在歐陽炫燁的腳邊，彎著雙眼道，“歐陽炫燁，你替我堆個雪人好不好？”

今天太冷，歐陽炫燁眼尖的看見白玖玖鼻頭都凍紅了，幾步走近她身邊將人拉起來，“別蹲著，小心寒氣入體，等會受涼。”

“那你給我堆個雪人好不好？”白玖玖順著力道起身，伸出手碰了碰歐陽炫燁的脖子，看著對方被凍得皺眉，沒心沒肺的笑出聲，“你快說好啊，不然我就自己去。”

“好好好，真是怕了你了。”歐陽炫燁沉下臉，瞪著白玖玖，對廊下站著駱公公和紅羅招了招手，“找人來堆雪人，紅羅，去替你家小姐弄個湯媼來。”

兩人各自領命下去，很快又回來。

歐陽炫燁接過紅羅遞來湯媼，塞進白玖玖的手，糟心道，“仔細凍手。”

白玖玖抱著湯媼，瑟縮了一下肩膀，看著幾個人蜂擁而上，開始執行歐陽炫燁命令，笑的雙眼都不見了。

“你也去啊。”白玖玖推了推歐陽炫燁，笑著道，“我要你替我堆。哎，你不會是不願意吧？”

歐陽炫燁挑挑眉，並不怎麼驚訝，無視駱公公不讚同的目光，道，“是是是，為夫遵旨。”

聞言，白玖玖在旁邊笑的不行，直接趴到了紅羅身上，看著歐陽炫燁往宮人們走過去的背影，眯著雙眼道，“哎，你等等。”

“夫人還有什麼吩咐？”歐陽炫燁耐心十足，回頭來看著白玖玖。

她便又笑了，伸出手拉住歐陽炫燁的衣袖，眯縫著雙眼道，“我愛你。”

歐陽炫燁一愣，桃花眼一瞬間變得格外深邃。他盯著白玖玖雙眼看了的好一會兒之後，點點頭，伸手碰了碰白玖玖有些蒼白的臉，“嗯，我知道。一直都知道。”

白玖玖便笑了，催促著歐陽炫燁快去給她堆雪人。等人遠了一些，白玖玖才趴在紅羅肩上悶哼一聲。

“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