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嚓——”
沈熹咬了一口水煎包,將酥脆的包子底部嚼得嘎嘣脆。
人聲鼎沸,她新奇的左右張望。
天光大亮,考場設在帝都的師大附中,學校門口全是考生和家屬。
這次比賽影響力不小,還有幾個電視台的記者在一邊采訪。
可不知道為什麼,那些記者都有些心不在焉,一雙眼睛不斷的看向某個方向。
似乎在期待著什麼。
“陸景明,他們在等什麼人嘛?”沈熹拉拉陸景明的衣袖。
“不清楚。”
陸景明掏出紙巾擦幹淨她的手指,漫不經心的瞥了一眼過去。
“這些人裏麵有的不是正規電視台的記者。”
沈熹:“你怎麼知道?”
陸景明:“我猜的。”
她:“……好吧。”
沈熹隱約猜到,或許這次考試,有什麼特殊人物也要來。
不過和她又有什麼關係呢?
她兩口啃完手裏的水煎包,對陸景明誇道:
“包子真好吃。”
陸景明眉頭皺的死緊,又拿出一張紙巾,把她嘴角也擦得幹幹淨淨。
這才鬆開眉頭。
他無奈,“怎麼和小孩子一樣,吃得到處都是。”
沈熹沒心沒肺的一仰頭,“我本來就不大。”
陸景明笑了一聲,語調慢悠悠的:
“原來熹熹還是個小朋友啊。”
沈熹半點不害臊:
“對沒錯,我就是。”
陸景明的笑便多了些別的東西。
“可是那你怎麼……”
說到這裏,他頓了頓,湊近她一點,耳語幾句。
聽見他說的話,沈熹的眼睛一點點瞪大,緋紅從臉蔓延到了脖子根。
“陸景明!”她氣的踩他的腳,“流氓!”
陸景明扭身躲開,懶洋洋一掀眉頭:
“我說錯什麼了?”
沈熹一時語塞。
她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胸口,狠狠一瞪陸景明,“你變了。”
說著,她語氣越發幽怨:
“你不是以前的純情男高了。”
陸景明斂了笑,佯裝出一本正經的樣子:
“我早說過了,我和別人沒什麼不同。”
沈熹踮腳掐了把他的臉,想罵句什麼,又罵不出口,糾結兩秒,隻得呸了一聲。
“流氓。”
還是那兩個字。
陸景明搖頭歎氣,徐徐道:
“果然還是小朋友,罵人都不會。”
沈熹麵無表情,“信不信我給你一拳。”
她指了指大開的校門,“趕緊進去,我怕你再在我麵前多晃一下,我都會忍不住想打死你。”
陸景明笑了兩聲,忽地一把將她拉到身邊,低頭親親她額角。
“我進去了,你回酒店等我。”他嗓音清冽,帶了一絲若有若無的促狹,“小朋友可不能被凍著。”
沈熹:“……”
在她拳頭舉起來的那0.001秒,陸景明當機立斷的轉身。
眨眼間便混入了熙熙攘攘的人群。
沈熹氣急敗壞的跺跺腳。
見她這樣,旁人禁不住側目。
她惡狠狠瞪回去。
看什麼看?
沒看過小情侶吵架啊?
可四目相對的刹那,那人不知接收到了什麼信號,雙眼一亮,舉著話筒就衝了過來。
沈熹:“……”
淦,瞪錯人了。
很快,記者大哥帶著親切笑容趕到。
他對著攝像師扛在肩上的鏡頭說了段開場白:
“在今天這個重大的日子,這位同學卻似乎有什麼煩惱,讓我們一起來采訪一下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