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口氣都會疼的眉頭緊皺。

“對不起，對不起，楊姨，都是我不好，我都不知道你消失了，要是我早點發現，你就不會成為這個樣子了，楊姨，楊姨，是我該死，是我該死！”

這三天，我眼睛都不敢閉上，不管是誰來勸我，我都不敢動，生怕楊姨在我不在的時候睜開眼睛。

我知道，她在地下室被穿透了琵琶骨的時候，一定在絕望的等著我出現解救她，但是我非但沒來，還根本就不知道她已經消失了，要不是後來覺得不對勁，她就算是死在密室裏麵，都沒有任何人知道。

她就會像那些屍體一樣，慢慢的腐爛，知道被老鼠肯光所有的肉！

“楊姨！”

我哭了，痛哭流涕。這些天，我一直在想，我這麼做，是不是不對，害了楊姨，害了黛黛，還害的慕容嫣然這麼年輕，就帶著一個孩子在身邊。

“傻子，楊姨不怪你，真的不怪你，你知道嗎，那些人說你出事之後，我有懷疑，但是，哪怕隻有一分的可能，我都願意跟著他們走，我怕你出事，就像你怕我出事一樣。”

“所以，你不用愧疚，歐豪，這一切，都是我願意為你做的。”

楊姨溫柔的看著我，眼底沒有任何的埋怨，隻有狠狠的心疼！

“楊姨，我不會讓你這個樣子的，我會讓你好起來的，絕對。”

老二被我瞞著老爺子剁了老二，眼睜睜的看著他在密室裏麵滾來滾去的，一地的鮮血，他趴在地上求我，卑微的像條狗。

“求求你，放過我，不，給我個痛快吧，我想死，想死！”

“想死？你覺得可能嗎？”

他把我的楊姨折磨成這個樣子，還想死？

這輩子都不可能的了，就準備這麼一輩子殘缺的活著，時時刻刻想著自己的沒有老二，成為一個廢人，再也不能人道！

我卑睨著跪在我腳邊的男人，狠狠一腳踹開。頭也不回的走了出來。

趙程遠還是在門口守著我，聽著裏麵慘淡的聲音，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謝了。”

要不是他砍了老二的一條胳膊，他也不會這麼快就告訴我，楊姨的下落，所以，我欠他一聲謝謝，我這個人，恩怨分明。

“謝什麼，你幫我做了那麼多的事情，這點小事，就當做是報答你了，不過，沒有老爺子的默許，我也是不敢動這個人的，所以，你真的要謝謝一下老爺子，調遣的事情，也是他下了命令，隻要你要，就全部給你。”

趙程遠笑了：“我就是跑腿的，真正的大佬，都是躲在幕後的，不過，過了這一次之後，再也沒有人幹小看你了。”

趙程遠說的沒錯，這一次之後，不管是趙家的人，還是張家的人，還是首府的人，都知道了我在趙家的地位，也知道我在老爺子心裏，到底占了多少的分量，以後，要動我的話，就要好好的考慮一下了。

我點了點頭，表示明白。

“嗯，老爺子在書房等你，你去看看吧，他，最近有點不是很舒服。”

趙程遠目光一淡。

“還有，趙程啟的事情，還是暫且告一段落吧，免得老爺子知道了之後，心情不好，影響身體。”

趙程遠交代了我兩句，讓我注意一點，我皺眉，老爺子的身體，已經這麼不好了嗎？

走進書房，老爺子正在落地窗邊的躺椅上躺著，身上蓋著一床灰色的毛毯，灰白的胡子在陽光下顫抖，呼吸清淺。

我輕輕的走了過去。

老爺子已經熟睡了，這是不應該的事情，老爺子從來不會在白天睡覺的。

“嗯，你來了？”

過了大半個小時，老爺子才醒了過來，一睜眼就看到了我。

“嗯，老爺子，最近身體不好？”

“嗯，胃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