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陳逸河那由悲轉喜,捂著自己額頭,任由著眼淚從雙臉上慢慢下來,滴落在桌上的樣子,楊起麵色平淡,沒有再多說什麼。
此刻,最好的方式,就是給陳逸河一個靜下來的時間而已。
就這樣,這個寂靜的氣氛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陳逸河才用力呼了口氣,而後從一旁抽出兩張紙巾來擦了擦臉上的淚水,同時苦笑著說道:“楊醫生,讓你見笑了…”
想想他都活了這麼大的年紀卻在一個年輕人麵前痛哭。
這樣的場景,連他都不知道怎麼去說了。
可實際上,在這種雙重的巨大情緒波動之下,不管是誰,都會忍受不住的。
流淚,也不過隻是發泄罷了!
所以,麵對著陳逸河這番歉意的話語,他隻是搖了搖頭,麵色表現的並不在意。
陳逸河這才鬆了口氣。
楊起便在這時候開口說道:“陳先生,這次的事情,多謝你告訴我了,你放心,隻要我找到這個司空夜,我絕對把他抓到手,絕對讓他為三年前他所做的事情付出代價!”
說這話的時候,楊起的拳頭也是緊攥著。
或許剛才,陳逸河情緒崩塌的時候,他沒辦法去表現什麼,可他心中的憤怒卻是不減。
身為一個醫生,對於他來說,每一個人的性命都是珍貴的!
可這個司空夜這麼說,無外乎是在剝奪別人的生命!
麵對這一點,楊起怎能不怒?
所以楊起已經做好了等待的準備了!
等著哪一天,司空夜再回省城想要對肖靜下手的時候,肯定會被紀嚴所發現的…
等等!
忽然間,楊起猛然想起了一件事來!
他可記得剛才在跟紀嚴聊這個司空夜時,紀嚴所表現出來的態度,完全就不像是一個對待犯人的態度啊!
要知道,既然司空夜的藥,出了問題,那現在肯定就是在外的逃犯。
那就算紀嚴本事在大,怎麼可能讓自己跟司空夜見麵?
想到這些,楊起的眉頭就緊皺起來。
而陳逸河也沒感受到楊起的情緒波動。
他聽著這話,再一聯想到剛才楊起說他朋友一家的性命跟司空夜有關,就知道楊起肯定是要找司空夜的,所以趕緊搖頭說道:“算了吧,楊醫生,如果你要是真的哪一天碰到他了,就跟他和和氣氣的談談吧,看看能不能讓司空夜放過你朋友,如果可以的話,能盡量不動手,就別動手了!”
與紀嚴一樣,陳逸河此刻所表現出來的樣子,也是那般的謹慎,小心。
楊起眉頭一皺,立刻就問道:“為什麼?”
陳逸河沉思一番,隨後開口解釋道:“三年前,上麵震怒,派人下來調查,可最後得到的結果,是跟司空夜無關,他的保健品根本沒有任何問題,所以自然就沒人去找他了,也正是因為這樣,我才能安穩在這待著了,否則,以我的所作所為,也得付出不小的代價了,可上麵卻一直沒有調查出真正的原因來,但是我明白,這一切的一切,就是跟司空夜有關,但是隻有我知道的話又怎麼樣?沒有證據,所有的一切一切也都是白塔…”
說到最後的時候,陳逸河重重的歎了口氣,很是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