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光驚天,瞬間化作千裏長……這裏是意識的海洋。
然而魔王的狂笑更為的瘋狂,“本魔王非但不會離開,本魔王甚至會成全你……雨化田,就讓我看看,你這偽物,究竟能走多遠!”
“滾!”
嗬斥之下,千裏雲端瞬間炸開……然而它並非消失,而是化作了無數的血光,散落在了意誌的海洋之中。
血光霸道地粘附著意識海之中的每一縷的意誌,竟是如同跗骨之俎般,雨化田不禁露出痛苦之色,難受的感覺如同被同性強行融合般!
霎那間,意識的海洋之中泛起了滔天的巨浪,那是殺氣的海洋……然而不管這股殺機如何的龐大,竟是始終無法逆轉這種強行的融合……
血海魔王焚天……
無上血祖冥河暗子……血祖冥河之半身……
焚天並非之主,但同樣地與有著千絲萬縷的牽連。
魔王是真的不行了,一場席卷整個人間的黑雪風暴,讓經曆了血海浩劫之戰的魔王傷上加傷……它持魔劍橫行,尋找血神子,卻最終被赤王斬滅身軀,唯有一抹殘魂依附在阿鼻劍之中……
短短的瞬間,雨化田仿佛經曆了血海魔王的一生……當他再次睜開雙眼的時候,眉心之中緩緩地浮現出了一點紅心。
陰柔俊美的錦衣之主,更為的妖異了。
“灑家…還是灑家……”
一縷渾濁氣息緩緩吐出,雨化田目光平靜,那強行融入自己意誌的記憶印記,就像是看了一場為無聊的電影般,任何思緒的困擾,都會被他的無上刀意磨滅……但魔王隕落,留在他體內的東西,並不會消失。
他直接拿起了,隻感覺雙劍傳遞出一股輕微的抗拒之意。
雨化田冷笑一聲,“灑家不是天命既定又何方,灑家殺了你們的繼承者,你們就隻能選擇灑家。”
仿佛是感受到了這個男人那濃烈的殺伐之氣,魔劍刹那間安分了不少。
“殺人不沾因果的魔劍……殺伐的大道……”雨化田眯起了眼來,“還真是,異常地契合灑家的路啊。”
錚……
元屠鳴動,仿佛是某種牽引般,雨化田心中一動,心隨劍轉,橫天一劍斬出!
巨大的血月弧光衝天而去!
天空戰場之上,兩道糾纏的流光頓時停下,拉斐爾瞬間瞪大了雙眼,察覺到了這血月弧光似乎是衝著自己而來的。
“這?!”
黑色直刀高頻震動,湛藍的刀光本能地揮出,直接劈開了血月弧光……卻同時震得拉斐爾的手臂有些發麻。
“魔劍!”拉斐爾心中驚呼了聲。
與此同時,一股濃鬱的殺機驟然出現在她的身後……拉斐爾瞬間遍體深寒,隻感覺身後仿佛有刺客悄無聲息地走出般。….拉斐爾精神強振,本能地揮出黑色直刀……隻感覺一股巨力直接斬在刀上,瞬間將她劈出了上百米遠離。
傷……倒是沒受什麼傷,但這卻讓女人心中的不快幾乎到了,“這麼多家夥,為什麼偏偏打我!”
隻見雨化田一偏頭,澹然道:“這柄劍,好像很喜歡你的刀…想要碎掉它。”
——憑什麼!
拉斐爾咬了咬牙,憑什麼烏爾納姆當年做的孽要她來承受……應付一個就已經夠累的了,想在還要多加一個?
女人變得陰沉不定,邊上的大君卻一臉冷漠地看著打斷了它與拉斐爾之戰的雨化田。
說話都在眼神之中了…更何況這位帝國大君有著八隻眼睛。
“灑家要殺她,你也在殺她。”雨化田澹然道:“你要先搞掂灑家,還是先完成了目標,再找灑家麻煩?”
“憑你嗎。”大君不為所動。
“憑。”雨化田眼中血光一閃而過,一道巨大的刀意衝天而起,與此同時雙手中魔劍瞬間血光暴漲!
卡察……
空氣中仿佛響起了一道破碎的之聲,那衝天的刀意直接破碎,散落……散落之後,竟是瞬間化作了一絲絲奇妙的韻律,纏繞在了雨化田的身邊。
他此時的氣息何止強大十倍?
大君眉頭輕皺,雖然本能地覺察到這是憑借此人手中雙劍之力,但是……“人族帝階嗎?好……你可以與本君聯手了。”
帝階!
雨化田,持,一瞬入帝階!
沒有天道變化,因為這裏是,不是……因為這是中,一個無比詭異的生死之城。
這種平靜的進階,更讓人無法摸清楚此刻雨化田的真實……唯有一股危險的感覺,自這個妖異的男人緩緩散發……
拉斐爾此時嘴唇忽然哆嗦了一下,突然轉身,直接俯衝落地,“我不陪你們玩了!”
兩個大男人,居然欺負一個弱質女流……太過分了!
“你先。”雨化田一聲輕笑,看了大君一眼。
“讓你。”大君不為所動。
“灑家不客氣了。”雨化田瞬間遁走,頃刻間追上了拉斐爾。
女人大驚失色,匆忙之間護臂上的黑色鎧甲瞬間裂開上百小口,一道道筆直的激光亂射而出。
“慢。”雨化田澹然道:“當初是怎麼殺死焚天的?”
阿鼻劍一揮而出。
拉斐爾慘叫了聲,肩膀上瞬間被斬出了一道可怕的傷口,她沒有這些修者那般強韌的意誌,這種痛……會死人的!
大腦之中的防禦機製瞬間全麵啟動,劇痛之後腎上腺瘋狂分泌,手中的直刀如神來之一手般,以刁鑽的角度刺向了雨化田。
“這刀還不錯。”雨化田卻輕鬆將這刁鑽的一刀檔開,“但是學刀三年的錦衣都比你強……其實太差。”….拉斐爾差點兒氣得吐血身亡!
要不是她的身體根本無法適應的修煉方式,要不是……知道她這七百萬的真元力,是失敗了多少次,嚐試了多少次,熬了多少次夜,熬到發際線上移了1cm才才換來的嗎……知道發際線上移對於女性來說,是何等的殘忍嗎!
“我真的生氣了!!”
砰——!
雨化田手中元屠一拍,直接拍在了拉斐爾的身上,將她抽的半空幾旋轉墜入大地……落地的瞬間,拉斐爾頭昏腦漲,卻因為恐懼而狼狽爬起身來。
那血色的元屠已經悄然地抵住了她的脖子之上。
“方才看你與那家夥打得還算有模有樣。”雨化田麵無表情道:“可一旦失去進去之心就拉胯至此,看來你不是一個合格的戰士。”
拉斐爾恨恨道:“明知道要被圍攻,我為什麼還要吃虧……有本事你自己試試被針對的滋味?”
“不想死的,就趴下,灑家要對付的不是你。”
拉斐爾不禁目光一凝,隻見雨化田再說這句話的時候,嘴唇沒有任何的動作……這好像是某種傳音?
她怔了怔,血色元屠卻在這瞬間猛然紮入了她的胸膛之中!
拉斐爾瞬間大腦一片的空白,不可思議比憤怒還要更重,“你…卑鄙……”
“說了你不是個合格的戰士。”雨化田搖搖頭,“殺你隻要一句話一分力氣,灑家何以要用三分力?”
咳……
一口血漿吐出,當血色元屠抽出的瞬間,那股窒息與劇痛的感覺瞬間潮湧,拉斐爾低頭看著胸膛上的傷口,突然淒厲地慘叫了起來。
“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我不要死……我不要死……”m.X520xs.Com
女人痛苦著,無比恐懼地往前不斷地爬出……這般可憐的模樣,看得雨化田直搖頭。
“看來是個沒怎麼受過挫折的家夥。”雨化田隨手一揮,血色元屠直接射出,再次刺穿了拉斐爾的身體,將她直接釘在了地上。
隻見拉斐爾伸手抽搐著往前伸去……然後緩緩落下。
大君此時緩緩落下……它看了眼拉斐爾,似乎是在思考。
雨化田此時召回了血色元屠,隨意道:“沒死透,不過你既然讓灑家先出手,那麼最後一刀送給你補上如何。”
“危險的家夥。”大君澹然道:“不過危險的家夥,更有獵殺的價值。”
雨化田道:“難道不是因為灑家的存在,會危害到你們異種的生存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