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年,他真的好難。
哭了一會兒,他抹幹眼淚,又笑了:“媽媽,沒事,我其實沒事的,嗯,小風就是跟你撒個嬌兒,我其實還蠻好的,開心,睡得也好,身體倍棒。”
說了一會兒話,看看時間,他起身:“媽,我要去上班了,好孩子從來不遲到,這可是你說的哦。”
他把媽媽的手放進被子裏,起身,到門前,又回頭看了一眼。
三年了,媽媽一直沒睜開眼晴。
而他隻要睜眼,每天至少就要一千塊的床費。
但沒有關係,再難也要堅持。
因為,這是媽媽,哪怕睡著不動,不睜眼,不看他,也不會叫他。
但隻要她還活著,他就還有一個親人,這世間,就還有一絲牽掛。
再難,再苦,心底也會有一個溫暖的角落。
“媽,我走了。”
打了聲招呼,他轉身出了醫院。
到夜總會保安室,他換上保安服。
這算是他的第二份工,白天是保安,晚上是服務生,兩份工的錢,勉勉強強,在保著媽媽醫藥費的同時,還能慢慢的還舊債。
三年了,雖然難,但債務也慢慢的還得差不多了,這是讓他很開心很驕傲的一件事情,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可以吃下那樣的苦。
隻是媽媽一直沒醒來。
“媽媽會醒來的,等媽媽醒來了,債也還清了,我再給媽媽找個兒媳婦,給她生個孫子讓她抱著,她一定很開心。”
想到媽媽抱著孫子,一臉慈祥的笑意,謝長風心裏就暖洋洋的,隻覺生活充滿了陽光。
但這狗日的生活,往往不會如人的意。
中午的時候,謝長風突然接到肖主任電話:“你媽媽病情加重了,可能有危險。”
“啊?”謝長風大吃一驚:“肖主任,請你全力搶救,我馬上過來。”
他跟班長打了聲招呼,立刻趕過去。
進了病房,見媽媽在吊水,旁邊擺著儀器。
謝長風也看不懂,找到肖主任,急問:“肖主任,我媽媽怎麼樣了?”
“你媽媽突然出現心力衰竭,可能是久躺出現了血栓。”
“那要怎麼辦?”謝長風不懂,隻是焦急的問。
“醫生會症,意見是,打一針化血針,把血栓化掉,這樣應該可以解除危險。”
“打。”謝長風立刻叫:“馬上打。”
“化血針可不便宜,一針十五萬。”肖主任冷冷的看著他:“你有錢嗎?”
一針十五萬?
這個數字,象一座大山,一下子壓得謝長風喘不過氣來了。
他無法回答肖主任,因為他根本沒有這個錢。
看著病床上的媽媽,靜靜的躺著,微弱的呼吸,是那般的無力。
“我一定要救媽媽。”
“到哪兒去找錢?”
“十五萬?”
這是一個天文數字,謝長風根本想不到任何辦法。
“我一定要救媽媽,可是,我要怎麼辦?”
不知不覺中,謝長風把嘴唇咬破了,有血流出來,他卻一點感覺也沒有。
他隻想找到錢,救媽媽。
“其實有一個辦法。”
肖主任突然在背後說。
“什麼辦法?”謝長風急叫:“肖主任,求求你,告訴我。”
“我這裏有個病源,需要一個腎,他出價二十萬,如果你願意的話……”
一個腎二十萬,一針化血針十五萬,打了針,把媽媽救過來,還剩下五萬,可以養一段時間的傷,然後又可以上班……
謝長風立刻就把這個帳算過來了。
“我願意。”謝長風點頭:“肖主任,我願意。”
“那行,你過來簽字吧。”
肖主任拿了合同,謝長風簽了字,肖主任讓醫生拿了藥來,隨著吊瓶中的藥水輸入媽媽體內,媽媽的病情終於緩解了下來。
謝長風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來了。
“媽媽。”他喜極而泣。
“好了。”肖主任道:“跟我走吧,客人急需腎源,不要拖了。”
“好。”謝長風就要站起來,跟著肖主任走,突然手一緊,媽媽竟然抓住了他的手。
而且,媽媽竟然睜開了眼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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