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是給謝長風抱出水麵的。
她仿佛水底撈出來的一根白玉海帶,整個人都是軟綿綿的,呼吸也極為微弱。
洛西一見,大吃一驚:“怎麼了,小姐怎麼了。”
驚呼聲中,她猛地撥槍指著謝長風:“你把小姐怎麼了?”
謝長風不理她,捏一個箭指,虛點著安娜小腹關元穴,輸入。
一分鍾左右,安娜神色恢複,她吐了口氣,對洛西道:“我沒事,就是太激動了。”
“激動?”洛西見她說話,放下心來。
“是。”安娜道:“我們可能,找到了呂貝克的沉船。”
“什麼?”洛西失驚:“發現了呂貝克的沉船?”
“有可能。”安娜道:“但不確定。”
她說著閉眼:“不過我現在沒力氣了,我需要休息一下。”
洛西忙叫過侍女,把安娜抬回房間,給她衝了澡,讓她休息。
謝長風自己回房,也暗暗籲了口氣。
他其實先前也嚇到了。
安娜太美,他過於激動,偏偏這邊的水又比較深,至少有五六十米,安娜在極度激情之下,根本撐不住,極度高朝之下,差點直接死掉了。
“下次注意了。”他暗暗提醒自己:“海底下壓強太大,不能再這麼玩了,我吃得消,她們可吃不消。”
安娜一直睡到第二天才露麵,她把謝長風叫過去,謝長風以為她會生氣,結果卻見她如深海般的眸子裏,情意盎然,而且,她直接就撲到謝長風懷裏,深深的吻他,根本不在乎身邊的洛西和侍女。
洛西和侍女,都是她的親信,是她嫁人時,從納爾遜家族帶過去的,她們的祖祖輩輩,至少三代以上,是納爾遜家族的仆人。
她絕對信任她們,她們也絕不敢也不會背叛她。
在她們麵前,她沒有任何顧忌。
侍女視而不見,洛西則是又氣又惱,昨天和侍女給安娜洗澡時就發現了,作為一個成熟的女人,她當然知道安娜身上那些印子是怎麼回事。
所以,安娜的激動,不僅僅是因為寶船,還因為一段新的激情。
安娜根本不在乎她的眼神,激吻之後,坐下來吃飯,一麵吃飯,一麵就興致勃勃的商議,怎麼把寶船弄出來。
“呆會我們再下去,確認後,就可以叫一艘大船來,把所有寶箱都吊上來。”
“聽你的。”謝長風點頭。
“親愛的,你真好。”安娜又喜滋滋的吻他。
洛西又嫌棄又訝異:“真的有寶船。”
“當然是真的。”安娜道:“我和謝一起發現的。”
“不。”謝長風搖頭:“是你發現的,沒有你的運氣,不可能發現寶船。”
他這個態度,讓安娜更加歡喜,又吻了他一下。
西方女性,在表達感情這方麵,確實要奔放得多。
吃了飯,休息了一會兒,再度下海。
安娜換上潛水服,謝長風幹脆不裝了,他隻戴上安娜昨天的那個頭盔,呼吸管掉了正好,氧氣瓶什麼的,全都不戴。
而之所以要戴上頭盔,則是因為頭盔裏有通話器。
他上次跟孫紅裳她們下海,是什麼都不帶的,因為她們的潛水係統上沒有通話器。
洛西見謝長風隻戴一個頭盔就下水,驚道:“你不配氧氣瓶?你怎麼呼吸。”
“他是魔術師,可以象魚兒一樣呼吸。”
安娜幫著解釋,看向謝長風的眸子裏,異彩閃爍。
經過昨天海底那一回,這個男人已經深深的紮進了她心底的最深處。
“象魚兒一樣呼吸,怎麼可能?”洛西失驚,她猛地叫起來:“胎息,難道你練成了胎息?”
她居然知道胎息,這太奇怪了,謝長風有點兒討厭洛西,一般不怎麼看她的,這會兒忍不住扭頭:“你知道胎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