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青蘿哼了一聲:“有比你更奇葩的?”
“青姐你別不信,這家夥是真有點兒奇葩的。”丁森叫:“這家夥刀槍不入,一身的功夫,可你知道怎麼著,他居然在大富豪裏當按摩技師,而且一呆好幾年,厲姐就是去大富豪按摩,認識他的。”
“大富豪?”周青蘿凝眉。
“東城的一家夜總會。”
“那也沒什麼奇葩的啊。”
“這還不奇葩啊。”丁森道:“換別的人,有一身這樣的功夫,用得去陪低作小服侍人?就算從夜總會裏出來後,這家夥也不幹正事,居然去當保安,可你要說他是沒錢吧,他又不要錢。”
他把在香雪大酒店給謝長風攔著,他出一百萬,謝長風就是不肯讓路的事也說了。
“好像有點意思啊。”周青蘿有點兒興趣了,道:“他現在和厲岩什麼關係,給厲岩包了?”
“那不可能。”丁森斷然搖頭:“厲姐怎麼可能看得上他,隻不過這家夥臉皮子厚,然後功夫也確實可以,厲姐帶在身邊,當個玩物養著唄。”
“那還不就是了。”周青蘿撇了撇嘴。
“厲姐不會……”
他沒說完,周青蘿咯咯笑起來,她穿一條絲製的長裙,斜歪著,這一笑,整個人就如波浪一樣,起伏不定。
“我說丁三,你不會以為厲岩不發騷吧,我跟你說,厲岩其實很騷的,隻是你看不到而已。”
給她這麼一笑,丁森臉就垮下來:“反正厲姐不會給他玩,一個夜總會出來的,丟份。”
“你還真是天真。”周青蘿冷笑。
丁森把杯中酒一口喝幹,轉身就走。
周青蘿看著他的背影,撇了撇嘴,隨即丟過一邊。
她也沒叫人去查謝長風。
謝長風功夫確實可以,但這是熱兵器時代,功夫沒什麼用的。
鐵勝男真正的本事,是槍法,她是特等狙擊手,她要殺人,根本不必用劈掛來乎你的臉,隔著幾千米,一槍就能要了你的命。
至於說厲岩會不會跟謝長風上床,那根本無所謂。
人到了一定的地位,床上那點事,根本就不算事。
無論男女。
上個床,跟喝杯酒,吃根冰淇淋,有什麼區別啊?
她們眼光所看的,是另外的東西。
例如,唐人商會的會長。
你說什麼商會會長隻是個虛名,不如摟著美女實在?
那隻能說明,你是個小人物,眼光,地位,以及貧窮,限製了你的想象力。
“厲岩死咬著不鬆口,倒是個麻煩。”周青蘿想著,哼了一聲。
第三天,是辛韌壽誕的正日子,莊園裏賀客如雲。
小輩們拜壽,賀客們獻禮,熱鬧非凡。
禮賓高呼:“大華商會董事長陳華賀辛老萬壽,獻上奇禮一件……”
“奇禮,什麼奇禮啊?”
“辛老大壽,什麼禮物沒有,這個奇字,吹牛了吧。”
“不一定哦,說不定真是什麼奇禮。”
觀禮的賓客們議論紛紛。
來客捧著個大盒子,議論聲中,盒子拆開了,捧出來,卻是一個鬧鍾。
嘩!
大廳中頓時嘩聲一片。
終鍾同音,送禮送鍾,諧音送終。
這是非常不吉利的。
西方人可能不講究這些,或許也不懂,但送禮的本身是華人,怎麼可能不懂?
管家又驚又怒,厲聲叫:“來人,把這小子拖下去。”
立刻就有保鏢撲上來。
“慢。”辛韌喝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