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謝長風很好奇,因為他看到,街上很多店子都半夜才關門的,逛街的人也不少。
謝長風道:“這邊這麼亂,為什麼夜裏還開門。”
“亂就不過日子了?”楊邊苦笑:“再一個,大家都交了保護費的啊,送餐不給錢是一回事,來你店裏鬧事,那又是另一回事,有人管的。”
“哦。”謝長風恍然大悟:“我把山雞哥浩南哥給忘了。”
“沒錯。”楊邊哈哈笑:“一樣的,不過這邊更火爆,槍多,普通黑幫還好,那些真正的毒販幫派,嘿嘿,坦克,裝甲車,武裝直升機,全有。”
“牛叉。”謝長風讚歎。
楊邊看他:“我看你一點都不怕。”
“我叫瘋子來的嘛。”謝長風笑,用的港腔,楊邊倒是笑了。
晚間,謝長風也沒回酒店,直接睡楊邊這裏了。
楊邊老舅這酒店,前店後院,兩層主樓加一個閣樓,一樓前麵鋪麵後麵廚房,二樓一排六間房,閣樓上可以放雜物。
後麵帶一個院子,這邊地方大,楊邊老舅占的地盤也大,院子足有兩三百個平方,居然還打了一口井,起了雜物間,最重要的,是開了幾塊菜地,辣椒西紅杮什麼的,全種得有。
種地民族的天賦,到哪裏都沒拉下。
楊邊這店子,反而不賣早點,這也有道理,這邊沒什麼公司的,沒有早起趕工的人,所以吃早點的人,非常少。
到快十點了,才把店門打開,十一點左右,才有稀稀拉拉的客人,但訂餐電話則不比昨天少,甚至更多了。
吉米今天沒來,電話裏說是睡一夜,眼晴反而腫了,要多休息幾天。
就謝長風一個人送單,他送了七八單,沒什麼事。
回來時,楊邊告訴他,又有一單。
“這一單你要注意,送到了,給錢就給,不給錢,你也千萬別要。”楊邊叮囑他。
“行。”謝長風沒多話,問了地點,定了導航,拿了餐包,騎上摩托車,突突突的開過去。
這是一個院子,門敝開著,沒進院子,就可以聽到裏麵的喧鬧聲。
謝長風停好車,拿了餐包,走進院子。
院子裏,有一個人在修摩托車,更多的人在屋子裏,在聚賭,至少十多個人,吵得跟個鴨市一樣。
謝長風在院門上敲了兩下。
修摩托的人轉頭看過來。
謝長風揚了揚手中的餐袋:“你們點的餐。”
修摩托的往裏指了指,意思是送進去。
謝長風就送進去。
他在門上敲了兩下:“你們要的餐到了,誰簽一下單。”
沒人搭理他。
謝長風眉頭一皺,走過去,飛起一腳,把中間的桌子踢得飛了起來。
“啊也。”
“搞什麼?”
“誰啊?”
聚賭的眾人一時間鬼叫連天。
“你們訂的餐,誰簽一下單。”
謝長風揚了揚餐袋。
這些人是混幫派的,他們從來沒有碰到過這樣的事情,一個送餐的,居然因為他們不搭理,而一腳把桌子踢飛了。
“找死是吧。”
“成全他。”
“幹。”
搞清楚了狀況,所有人都怒了,當麵一個至少兩米的光頭,臉一獰,伸手就來掐謝長風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