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1 / 2)

撤,急促呼吸尚未止歇,傅宣燎伸出舌頭舔了下嘴唇,嚐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嗤道:“時濛,你是狗嗎?”

他看見身前比他矮半頭的人身形一顫。

時濛沒有回答,而是問:“昨天去哪裏了?”

麵對他的自欺欺人,傅宣燎既覺得好笑又覺得可憐:“你不是都知道了?”

剛才在樓下收到高樂成的通風報信,傅宣燎不是不驚訝。畢竟時濛這人清高自傲,又極愛麵子,再不爽也隻敢窩裏橫,跑出去宣誓主權不像他的作風。

不過對於已經做了的事,時濛從不抵賴反悔,他坦蕩地昂著頭:“不準去那種地方。”

傅宣燎又笑了:“怎麼,合同又要新增條款?”

對於不想回答的問題,時濛的做法是直接無視。他在黑暗中摸到傅宣燎的一條胳膊,攥緊了他的手腕:“這隻手?”

“嗯?這隻手怎麼了?”

“碰那個男孩。”

傅宣燎愣了半晌,才明白過來時濛口中的“男孩”是昨天被塞到他身邊作陪的服務生。

“是啊。”橫豎也沒什麼可隱瞞的,傅宣燎說,“送上門的,豈有不碰的道理。”

不得不承認,話裏的幾分故意,為的就是讓時濛流露出氣急敗壞又無可奈何的樣子。

在任何一段關係中,沒有任何一個雄性生物甘於下風。

於是當時濛那雙黝黑的眼睜大,變成烏溜溜的圓,像是氣急,又像是不可置信時,傅宣燎難掩心中快意。

“怎麼,氣壞了?”他彎腰偏頭,湊近了看時濛,順勢壓低嗓音,“想咬我啊?”

此刻的傅宣燎顯然沒料到挑釁可能帶來的後果,也忘了時濛一旦瘋起來,向來不計後果。

隻見那雙黑沉沉的眼眸裏暗流湧動,尚未來得及分析其中含義,左手突然被舉高。

隨著噴薄的熱氣襲來的是一陣鑽心疼痛,覆在掌骨之上的皮肉間嵌入兩排白森森的牙,狠狠地。

時濛竟然真咬了他。

第2章

受到襲擊的野獸做出的第一反應永遠是回擊,傅宣燎也不例外。

與皮肉糾纏的牙齒還沒鬆開,他就強行抽出了自己的胳膊,反手精準地掐住麵前人的脖子,猛一使勁,將襲擊者推到對麵牆上。

踉蹌兩步,劇烈的撞擊逼出喉間一聲悶哼,竄入鼻腔的鐵鏽味令視線花白了一瞬,待猛吸一口氣,眼前的麵容逐漸清晰,時濛才慢慢卸了力氣。

手背牽起的疼痛令傅宣燎麵目猙獰,察覺時濛放鬆身體,他又覺得好笑:“真以為我不敢動你?”

走廊透進一點燈光,傅宣燎背光站著,深邃五官在臉上裁出連片陰影,時濛眯著眼睛凝望他,在愈漸稀薄的喘熄中,將貪戀癡迷藏在黑暗裏。

一方放棄掙紮,角鬥便失去意義。傅宣燎鬆開五指,背過身去迎著光抬起手看傷處,低聲咒罵了句什麼。

去樓下問阿姨拿藥箱的時候,碰到身披浴袍端著紅酒杯從樓上下來的時∴

“……嗯。”

兩人同時下樓,一齊走到外麵,陽光灑在身上的時候,時濛嘴角和脖子上的痕跡暴露無遺。

翻湧而上的憤恨不甘被強壓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輕蔑和譏誚。瞧著時濛那過分精致的側顏,時思卉說:“你母親也住在那附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