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節(2 / 3)

他不確定時濛是真沒看到,還是看到了故意不給回應。

這天收到時濛發來的消息,問他有沒有空,傅宣燎噌地從座位上跳起來,衣服也顧不上收拾就往機場奔去。

路上接到傅啟明的電話:“公司你是不打算管了?”

“我不是安排好了才走的嗎?”

“你隻管安排,不管執行?”

“拜托,當初是誰扔下爛攤子給我收拾,自己跑去國外陪老婆?”

傅啟明似有心虛地咳了一聲:“我那是為了家庭不得不……”

“您是為了自己。”傅宣燎說,“我現在也是為了自己。為傅家活了那麼久,我也想為自己活一次。”

電話那頭沉默一陣:“認定他了?”

想到剛才回複短信,問什麼事,時濛回複“來看星星”,傅宣燎的目光變得柔和。

“嗯,就他,沒別人了。”

經曆兩個多小時的飛行,傅宣燎來到了溫暖如春的南方城市。

匆匆趕到時濛居住的民宿,下車時天公不作美竟下起了雨。星星是看不成了,待到雨勢減弱,兩人去海邊溜達一圈。

天是黑的,海也是黑的,陣陣不知從何而來的濤聲入耳,踩在沙子裏的腳步聲也很清晰。

時濛沒帶拖鞋,濕漉漉的沙子灌入鞋口往腳心鑽,傅宣燎見他走得別扭,大步上前矮身蹲下,撈住他兩邊胳膊,就把人背了起來。

時濛因為雙腳忽然離地倒抽氣,問他:“你幹嗎?”

傅宣燎說:“背你啊。”

“誰要你背了?”

“那我放你下來?”

肩膀被捶了一拳,傅宣燎“嘶”了一聲:“當年在山上迷路,你可沒這麼凶。”

時濛默認他說的是最早的那個“當年”,心說那會兒不熟,當然凶不起來。又想,看來還沒被咬夠。

似是也想起後來的事,傅宣燎低笑一聲,說:“還是凶巴巴的比較可愛。”

回到酒店,時濛就向他展示了什麼叫凶得可愛。

他拉著傅宣燎進到淋浴間,打開頭頂的花灑,讓兩人淋了場室內雨,渾身濕透。

傅宣燎比他高,他就踮著腳去夠,要親也要咬,呲著牙像隻沒吃飽的小花貓。

地下沒鋪防滑墊,生怕時濛跌倒,傅宣燎幹脆又將他抱起來,抵在牆上,仰頭配合他的肆意玩鬧。

鬧夠了,傅宣燎不肯放他下來,抹一把臉上的水,問道:“紙盒裏的東西,看了嗎?”

時濛被他問得煩,傾身又要去堵他的嘴,被傅宣燎抻開的虎口卡住兩邊腮幫,繼續質問:“想要有我的人生,還是沒有我的?”

時濛被迫噘著嘴,艱難搖頭,“就是不告訴你”的意思。

傅宣燎又使出威脅的招數:“不回答就不放你下來。”

聽了這話,時濛卻眯起眼睛似乎在笑,然後軟在傅宣燎身上,呼出一口濕熱的氣,說:“在這裏,也好。”

直到鏡子前台麵上的東西被掃到地上,發出叮呤咣啷的聲響,傅宣燎才想起自己曾用妖精形容過時濛,在床上。

如今的時濛又與之前那個不一樣,更大膽,也更誘人,蛇一樣攀附在他身上,紅唇微啟,喘熄著問他:“你不想?”

怎麼可能不想?

很久以前起,傅宣燎就對時濛抱有許多不堪的想象,想按著他接吻,想和他在任何地方。

這是藏在每個男人心底深處不足為外人道的卑劣心思,也是愛著他,渴望他,最直接的生理現象。

原來從來沒什麼強迫之說,從來都是出自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