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3 / 3)

進展前,季宴琛讓池秋戴上口罩和墨鏡,自己也戴了一副墨鏡。全部準備就緒後,他大搖大擺地領著池秋檢票進場。$$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由於門票是在規定時間內可以反複使用的,池秋小心翼翼地把它折疊後放到了褲袋裏。

畫展內的人不多,來的都是一些有身份的男女。眾人都對畫展的布置和設計讚不絕口,也十分欣賞陸奉申的畫作。

如果有人對哪幅畫有興趣,還可以參考左下角的價格,同工作人員預訂,支付訂金。這樣,這幅畫便會被預留,在畫展結束後,穩妥地交到顧客手中。

整個畫展中,唯有對藝術沒有天分的季宴琛全程跟在池秋身邊,和個保鏢似的站樁。

池秋見四周都是不認識的人,悄悄地摘下墨鏡,站在一幅名為《》的畫前細細觀賞。

隻見畫麵中沒有過多的東西,隻有春天絢爛的色彩,如潑墨般混合在畫紙上,叫人不經意間跌入其中,被甜蜜的花團簇擁,被綿延的草木親吻。

池秋看得入迷,久久舍不得移開目光。

畫展的每一幅畫都十分美麗,但池秋唯獨鍾情這一幅。

季宴琛看他駐足不動,便也跟著欣賞。

“這幅畫看著亂七八糟的,名字還取得挺好。”季宴琛推了推墨鏡,壓根沒瞧出畫紙上融入了春天的顏色,他念出了聲,“,真有意思。”

順便,他看了一眼畫作的天價,但沒覺得貴:“喜歡嗎?”

“不要買給我。”池秋知道季宴琛在想什麼,一口拒絕,“我帶不回去。”

哪個家都一樣,他在此刻,還無法做一個正常的人。

季宴琛聳肩,覺得不是什麼大問題:“那先放我家唄?”

“被私人收藏的春天,會消逝得很快。”池秋卻連個私藏它的空間都不曾有過,他的世界太小了,他笑道,“這幅畫其實不值這個價格,舅舅應該是不想出售。”

季宴琛完全不能理解,他嘀咕:“不想賣他標什麼價,藝術家的腦子真難懂……”

池秋也不懂,他抿起嘴角往前走去。在觀展的時間裏,他的心得到了短暫的放鬆。

他從小就是個文靜的孩子,喜歡音樂會,喜歡畫展,喜歡一切外表靜態內裏卻靈動的東西。如果不是眼睛和家庭限製了他,池秋的人生或許會是另一個樣子。

午後三點,池秋戴上墨鏡,準備離開畫展。

季宴琛還在打那幅畫的主意,他來回看了兩遍,確定了畫的價格確實偏高後,他放心地跟著池秋往外走。

很明顯,比起別的畫,這幅《》的價格往上跳了好幾個台階,但說實話,它的水平比起別的畫作,顯然沒有達到對應的高度。它應該是陸奉申早期的作品,並且,陸奉申可能並不想賣出去。

抑或是,他想挑選合適的買家。能為這幅畫一擲千金的人,必然是有緣人。

但季宴琛是誰,他唯獨不差錢。

季宴琛也沒有藝術審美,這幅畫值不值他不管,隻要池秋喜歡他就要買。財大氣粗就是這樣,季飛寧在這方麵尤其寵他,從來不限製他買東西的價額,前提是這樣東西要合理。

而在季家兩兄弟眼裏,池秋喜歡,則為合理。

季宴琛收好了門票,打算明天自己再來一趟,預訂下這幅畫。

轉角時,迎麵走來的,居然是剛到畫展的陸奉申。他穿著一身淺色西裝,和前陣子來家中燉湯時的形象截然不同。

陸奉申英俊的麵孔在畫展偏白的燈光下,很是顯眼,明明眉目與陸鳴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