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秋?他不是去給陸鳴送飯?”
“開始是,後麵不知道怎麼回事,就去了季家。”蘇姨也不好問,擰著眉搞不清楚現在的狀況。
池蘭雁不是個傻子,她早知道池夏在外邊能過那麼久,肯定有池秋私下的幫助。她也早知道,池秋會幫池夏,那麼季家兩兄弟肯定不會坐視不管。¤思¤兔¤網¤
是她自己和女兒之間的誤會太深,以至於必須依靠他們才能照顧到池夏。
她拿起茶幾上的車鑰匙,事不宜遲:“我去一趟季家,你照顧好小夏。”
麵對雷厲風行的池蘭雁,蘇姨哪能說不行。但她見外麵天色很暗,委婉地阻攔:“池總,要不明天吧,我看您也很累了。今晚就早些休息,小姐現在也回來了……”
“我看著小夏這樣,我睡得著嗎?季家那兩兄弟肯定知道出了什麼事兒,我必須要過去問清楚,順便把小秋接回來。”
這是池家最忙碌的一個雨夜。
池蘭雁的登門拜訪,並沒有得到任何有效的信息。
季飛寧避而不答,隻說:“池姨,您來晚一步,宴琛已經將池秋送回去了。我知道您很著急,但這件事我知道的也不多,就不方便多說了。”
池蘭雁沒反駁他。
他便禮貌地繼續說道:“關於池夏,我們也隻是在幫池秋的忙。其餘的,我們季家不會過多參與。”
這是池家的家事,季飛寧擺明了不想插手。
而他們會做到如今這個地步,歸根結底,是因為當年的那起綁架案。池秋是季家一輩子的恩人,季飛寧知道孰輕孰重,分得清該幫誰不該幫誰。
季家對池家,已經還得夠多了。如今,他們隻欠池秋一個人,全因這是救命之恩,於季宴琛而言,是一輩子都還不清的恩情。
池蘭雁對季飛寧這種隱瞞的態度十分不滿,她在平時是個極其冷靜的人,可一到了自家孩子的問題上,她會變得焦躁不已。
見季飛寧緘口不語,她幾乎是悻悻而去,一路飆車回了家。
她迫不及待地要見到池秋,問個清楚。
待池蘭雁一到家,比起她心中的疑惑,更讓她詫異的是,池秋就坐在別墅門口淋著雨。她差點連車子都沒停穩,慌慌張張地下車,驚聲喊道:“小秋你在這幹什麼?!”
池蘭雁是傘也沒來得及撐,就跑上前,她看到池秋在雨中瑟瑟發抖。
幸好現在的雨已經不大了,不然池蘭雁真怕池秋會淋壞。
她看池秋不說話,立刻伸手去拽他,生氣道:“起來!”
池秋還是不動。
池蘭雁隻得匆匆忙忙地回車裏拿了傘,撐在池秋上方:“小秋你和媽說,到底怎麼了?宴琛呢?不是他送你回來的嗎?”
聽到季宴琛的名字,池秋怕池蘭雁遷怒,這才稍稍出了聲,囁嚅著說:“我讓他回去了,他不知道我在這兒坐著。”
“你為什麼不進屋?”池蘭雁蹲下`身,不停地撫著池秋的臉頰和脖子,感受到異樣的溫度後,她的聲音越來越嚴肅,“小秋,你別嚇我,趕緊和我進去!”
池秋搖了搖頭,麵色蒼白。
雨水打濕了他的臉頰,不過他沒有再哭了。他的目光空洞晦暗,似乎什麼都沒有了。連續幾個小時後高漲又低落的情緒波動,將他折磨得精疲力竭,他現在連說話的力氣都不大有了。
池蘭雁不再和他廢話,她果斷地丟掉了手中的傘,一把抱住池秋,拽著他往裏拖。
她就是這樣,一言不合就動手,性格強硬得不行。
池秋掙紮著不配合,身為男性,他再瘦小也比池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