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節(1 / 3)

筠是新娘,被好多人圍著合影,沒法過來。她朝許彥彥眨了眨眼,許彥彥擺了個OK的手勢。

“廖南清,你老實說,你什麼情況?”

廖南清大大方方地說:“明年打算去國外辦婚禮,到時候邀請你們一起去,包吃住行。”

“臥槽,蘇哥這麼大款的嗎?”許彥彥甘拜下風。

廖南清皺眉:“我也花錢了。”

“得了吧,你那點實習工資還有待發展。”許彥彥開他玩笑,過了會兒,無奈道,“我們三個就剩下我了啊。”

“會有的。”廖南清安慰他。

“十幾年在身邊的都沒抓住,也不知道往後什麼時候會有。”他低聲自嘲了下,朝不遠處的新娘新郎望去,新郎恰好和許彥彥對上視線,禮貌地笑了笑。許彥彥擺了擺手,也禮貌地回笑一下。

笑的假惺惺的,他至今還覺得這個新郎沒自己長得帥。

誰知道卻能和葛筠一直談到畢業,還求婚成功了。許彥彥心想,他一定很疼葛筠,比自己疼多了。

想著,眼前出現一杯香檳。

廖南清遞給他:“一醉解千愁?是這樣說的嗎?”他不確定。

許彥彥無語,不屑道:“這玩意能喝醉?”

然而當天,許彥彥是廖南清費勁抬回家的,他哭的稀裡嘩啦的。婚禮現場還好好的,一杯一杯地喝,等散了,許彥彥就不動了,坐在長椅上唉聲嘆氣。廖南清過去一看,發現他喝醉了。

他在長椅上悲傷地唱了兩首情歌,打掃衛生的阿姨看神經病似得看了他兩眼。

他問:“你知道失戀是什麼感覺嗎?”

衛生阿姨:“有病。”

廖南清扶起他:“回家吧?”

“我的心在流血。”

“你就不適合喝酒,你連香檳都喝不了。”

“你瞎索!我酒量可吼了!”他說話開始大舌頭,醉蔫蔫地挨著廖南清唱了一路傷感情歌,在出租車上也唱,還帶動司機一起唱。司機是個性情中人,可能最近也失戀了,兩個人鬼哭狼嚎,弄的廖南清頭都要炸了。

最後,許彥彥說他想吐,捂著嘴巴要嘔,司機無情地給他倆趕下了車,仿佛剛才一起唱情歌的人不是他一樣。

許彥彥沒時間為司機的行為傷心,他扶著電線桿乾嘔,什麼也沒吐出來。就是在車裡憋得慌,蹲在地上傻嗬嗬地笑了會兒,兩行清淚嘩啦啦地流。

“幹嘛不選我。”他哭著說。

廖南清認真地說:“你都沒表白。”

“嗯,我錯的。她今天真好看啊,她穿婚紗真的好看。”許彥彥揉著眼睛,“我等啊等,大學都等畢業了,她還沒分手。我真齷齪啊,居然想著她分手。可她竟然結婚了,還這麼幸福。”

“……”

“真好啊,她是真的開心,真的幸福,我也替她高興。”許彥彥直起身子,沮喪地說,“我吊兒郎當的,不適合她。她,她就適合這種沉穩的,會照顧人的。”

說完,他抱著電線桿哭嚎了幾嗓子。

葛筠婚禮辦在B市,這兒許彥彥人生地不熟,委屈更是像潮水:“廖南清,你帶我回家吧。我不想一個人去住酒店住。心冷,哎,我心兒真冷。”半晌,他留著自己殘留的意識問廖南清,“蘇哥吃醋咋辦?他會不會揍我?”

“他吃你的醋幹什麼?”廖南清給他擦了擦臉,哄小孩似得,“走吧,回去了。”

“你真好,你比桃婉婉好多了!”

“桃婉婉是誰?”

“我在公司的女上司,嗚嗚嗚,可煩了,天天教訓我,不就比我大個兩歲嘛!裝作一副老成的模樣……”他吸著鼻子抱怨,拿出手機就給廖南清看裡頭的內容,“你看,就是這個,長得是不錯,就是凶!我賭她四十歲都沒對象!”

廖南清:“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