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3 / 3)

“不去哪裏,還在楓城。”安何垂頭,有點心虛,“就是我跟你說過的那個人,讓我搬過去和他一起住。”

江若反應了會兒:“那個姓孟的?”°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嗯啊。”

“他讓你去你就去?你倆感情到那份上了嗎?他們那些公子哥最沒長性,別沒幾天又給人轟出來。”

安何捏緊了手上的衣服,又鬆開:“至少目前他對我挺好的,而且出手大方,早點把三十萬湊齊,你就能早點還完債,我也不想總是……受你照顧。”

對於單方麵接受付出這件事帶來的壓力,江若感同身受,而且安何都這麼說了,他也沒了反駁的餘地。

江若隻得提醒:“那你可別陷進去。”

“怎麼會。”安何看起來很清醒,“交易而已,不是你說的嘛,情啊愛的都是身外之物,哪有錢來得重要。”

這話莫名刺了江若一下。

實際上在這方麵,單論切身經驗,安何懂的要比他多得多。

良久,江若悶聲道:“那這房子怎麼辦?就剩我一個人了。”

安何又笑了:“我會經常回來的呀。”說著指向陽台,“你那些花花草草,還不都是因為我,才活得好好的。”

聽得江若大翻白眼:“那你把它們帶走,和你的孟哥哥一塊兒養去。”

到底沒全帶走,留了幾盆在原地。

把人送走的時候,江若遠遠地看了一眼那個姓孟的,見他攬著安何的肩,體貼地為他打開車門,懸著的心總算放下幾分。

回到屋裏,江若先給花草澆水,再到廚房燒一鍋水,放掛麵下鍋。

煮的時候頻頻走神,沸水溢鍋兩次,撈出來的麵軟得用筷子都能輕易夾斷。

吃兩口就不想吃了,江若放下筷子,坐在餐桌上撐著下巴繼續發呆。

好像能理解那些剛拍完一部戲就無縫銜接下一部的演員,習慣忙碌和習慣被需要一樣,都是染上就很難戒掉的一種病。

拿出手機翻了翻小沈整理的日程表,雜誌拍攝在下周,也就是說之後的五天,江若都無事可做。

未免難熬了點。手指一點退出日程表,點開手機通訊錄。

沒幾個號碼,他習慣先拉到最下麵,從下往上翻,因此很快出現一個號碼,以“席與風”三個字命名。

拇指懸在上方幾秒,到底沒按下去。

殺青前一天他就給席與風發過一條意在通知的消息,對方隻回個“嗯”字,江若便當他忙,懶得揣摩“聖意”。

反正他需要的時候,自然會來找自己。

再往上翻,看到宋詩韻的號碼,江若稍稍猶豫,按下撥號鍵。

次日下午,江若依約來到離星回舞團很近的一家餐廳,剛走進去,就看見宋詩韻在靠窗口的位置衝他招手:“江若,這裏!”

江若走過去,才發現桌上除了幾個舞團的熟麵孔,還有兩個不認識的人。

宋詩韻拉他在身邊的座位坐下,向他介紹:“這是芳華劇團的團長,這是副團,最近他們在籌備一出歌舞劇,正缺個男舞蹈演員,我就推薦了你。”

麵對陌生人投來的打量視線,江若笑著衝他們頷首,當作打招呼。

這頓飯吃得算不上愉快。江若離開舞蹈圈兩年之久,他們討論的圈內動向,他根本插不上嘴。

宋詩韻瞧出他的不自在,幾度把話題往他身上引:“我們江若現在厲害了,剛從一個大劇組殺青出來,回頭劇播了,還能給咱們的歌舞劇帶一波熱度。”

江若擺手稱不敢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