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2 / 3)

竟是沒脫衣服就下去了。

此刻他就這樣站著,麵朝高空的寂靜黑夜,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他忽然蹲下,又站起來,順勢一個打著圈的左右擰胯,緊接著兩肩繞環,腰肢扭動,整具身體像波浪線一樣曲伸擺振。

隨性悠閑的一串動作,和之前看到過的那兩場完全不同。應該屬於爵士舞,《鶯飛》的男二謝方圓後來改跳的舞種。

一個當下女性跳得多的舞種,江若跳起來絲毫沒有違和感,通過柔韌和力量的結合散發出來的除卻慵懶,還有一種別樣的……性感。

不由自主地,席與風走上前,站在推拉門旁,隔著一扇玻璃接著看。

沒看多久就被發現了。

一個甩頭的動作讓江若視線轉向,瞧見人影他先是一驚,待看清麵孔確認來人身份,大鬆一口氣。

甚至笑了出來:“你們有錢人,走路都沒聲音的嗎?”

席與風便拉開門,走上前。

江若笑得更明顯:“好了好了有聲音,是我剛才沒聽到。”

他晃晃腦袋甩掉頭發上的水,扭身去拿泳池邊堆放的浴巾。剛摸到一塊抖開,還沒來得及披上,回身時便察覺一道黑影壓過來。

身後是一張石桌,忽然靠近的人讓江若下意識後退,手向後撐在桌沿。

一仰頭,便是席與風那張因為逆光而越發深邃的臉。

作為進攻方,席與風是傾身的姿勢,雙手放在江若身體兩側,將他困在懷裏。

稍一垂眼,便可看見江若領口旁凸出而分明的鎖骨,正隨著略顯急促的呼吸一起一伏。

覆在上麵的一層薄薄的皮膚白得反光,像風和日麗時海麵的波浪,更像晚風掠過湖泊裏的月亮。

而江若也想到了同樣的意象。

他迎著席與風的視線,那既遠又近的眼神落下來,如同窗外清冷的月光。

一道低沉的嗓音響在耳畔:“你們舞蹈家,都喜歡抬著下巴看人?”

明知是回應他剛才的那句調侃,江若還是很認真地搖了搖頭。

然後揚起脖子,湊上去,將唇貼在對方抿起的唇角。

第十六章 又想吻你

隻輕輕一下,江若就要撤退,卻被一隻大掌摟住後腰往前帶,將這個吻加深。

與平日裏不同,席與風在這種時候像是褪去了冷漠的外皮,每一個動作,每一分氣息都散發著不容拒絕的征伐欲。

江若則變成一隻被他攥在手心裏的風箏,飄飄蕩蕩飛不遠,一個不留神就栽下去。

不知不覺間,他的雙臂環上席與風的肩膀,再箍緊,再拉近,直到唇齒間滿是對方的味道,近乎融為一體。

忽然又覺得,混著雪鬆清香的煙味也沒那麼討厭。

分開的時候,江若眼神迷離,神誌也不知飛到哪兒去,遵循本能地又要去夠那薄唇,卻被席與風偏頭避開。

他的臉色算不上好,但顯然不是因為不舒服。

“別亂扭。”他啞聲說。

同為男人,江若立刻明白了他聲音中的幾分隱忍是為何。

“我們舞蹈家從來不亂扭。”江若彎著唇角,眼中幾分迷亂的笑意,“但是你們有錢人,家裏難道沒有床嗎?”

“還是說……席與風,你想在這裏把我辦了?”

兩人廝混到月上中天。

結束好一會兒,江若才有力氣抬手,摸到床頭的手機,晚上十點半。

過分投入的那段時間無暇顧及別的,此刻安靜下來,才察覺胃裏空空,饑渴交迫。

身旁沒人,可能去洗澡了。渾身酸痛的江若艱難地坐起,本想把自己的衣服穿上,摸到地上的褲子攥一把,還是濕的,索性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