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1 / 3)

隻把人送到賓館樓下。

本想送到房間,江若不讓,車剛停下就抱著行李跳下去,留下一聲“拜拜”,就跑沒了影。

往回開的路上,席與風收到一條微信消息,是張圖片,背景是賓館灰撲撲的牆麵,江若半張臉出鏡,斜睨著鏡頭很是不情願地比“耶”,仿佛在說——看吧還是差不多的房間。

席與風勾了下唇角。

前麵開車的老劉聽到聲音,以為有什麼吩咐,轉頭看向後座。

席與風便收斂表情,說:“去公司。”

不錯的心情隻維持到公司樓下。

剛步入一樓大堂,席望塵就不知從哪裏冒了出來,跟在席與風屁股後麵,哥長哥短地說廢話。

“哥你最近怎麼都不去錦苑了,公司也不怎麼來,我都碰不到你。”

“最近都在家。”

“哪個家?哦我知道了,你和那小明星的愛巢。”

聽到“愛巢”這個新鮮的形容,席與風瞥他一眼:“你怎麼知道?”

“嗐,還不是聽我媽說的。”說到這個,席望塵有些心虛,“我媽上回去鬧你們了吧?我讓她別去,都跟她說了榮盛那項目被撤資的事跟你沒關係,她偏不信。”

席與風不鹹不淡地說:“哦,是嗎?”

“是啊!”席望塵忙著為自己洗清嫌疑,“誰不知道哥你把這項目讓出來多不容易,先前我邀請你回來一起做,後來也沒兌現,已經很對不住你了……”

席與風冷笑,心說我要是沒表現出對這項目的垂涎和不舍,你們怎麼會打消戒心往坑裏跳?

嘴上卻是另一番話:“沒關係,一家人,誰做都一樣。”

聽了這話,席望塵放心了,搓搓手又想扯別的。

“唉,可惜這些投資商不知道怎麼搞的,一個接一個地撤資……眼看項目動工在即,資金還沒到位,給我愁的呀,連著幾天沒睡好覺。”

“那是挺讓人著急。”

席望塵露出討好的表情:“哥你門路多,能不能幫我想想辦法?”

席與風問:“不怕我給你下套?”

“嗨呀,那是我媽疑神疑鬼。哥你這麼好的人,當初我給你下藥你都沒揭發我,你要想整我,何必等到現在……”席望塵說,“哥你放心,這回我絕對不拉你下水,我媽要是再去找你麻煩,我一定把她攔住!”

想起蕭茵鬧上門來說的那些話,席與風笑意不達眼底:“這可是你說的。”

那邊的動蕩,在這邊拍戲的江若全然不知。

他不是第一次拍古裝戲,卻是第一次作為有名有姓的角色拍古裝戲,待遇不同,承受的壓力也不可同日而語。

因此每天拍戲以外的空閑時間,幾乎都被江若用來研究劇本,一遝本子因為貼滿索引標簽變得更厚,翻開也滿是著重號和批注筆記。

開機約莫半個月後,鄭依婷來了一趟,見他這麼用功很是欣慰,說:“半路出家的演員我帶過很多,像你這樣不浮躁肯潛心鑽研的倒是少見。”

隨後問江若拍完這兩部戲之後想不想上演技培訓班。

“當然想啊,我是學跳舞的,舞台表演和鏡頭表演總歸不一樣。”江若說,“不過下半年的話,《鶯飛》不是要播了嗎?那會兒要配合宣傳,應該沒有時間吧?”

關於席與風捧他是為了賺錢這一點,他始終不敢忘。

“有那種一周一課的班,到時候我給你預約。”許是看出他的顧慮,鄭依婷說,“除了提供機會,經紀人還有挖掘你潛能的責任,江先生也不想總演苦情男二吧?”

聽了這話,江若笑說:“那肯定不想,如果可以,我甚至想挑戰反串苦情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