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2 / 3)

結賬的時候拿了幾支水果味冰棍,回去先把它們摁進冰箱,摁完江若順手拆了支塞自己嘴裏,關冰箱門的時候,看見席與風正從書房裏出來,便問他:“吃冰棍嗎?”

席與風看他一眼,說:“你吃吧。”

江若便連吃兩支,算上席與風那份。

晚餐前肚子就開始隱隱作痛,多半是胃受了涼。也不能全怪他貪嘴,這兩天又是睡沙發又是泳池玩水,跳舞的時候還出了一身冷汗,這會兒的身體不適,反倒讓江若有種“病魔終於降臨”的落定感。

本沒打算告訴席與風,但許是飯量減少太明顯,收拾碗筷的時候,席與風問:“不舒服?”

既然他問了,江若也不瞞著:“冰棍吃多了,胃有點疼。不過沒事,一會兒就該好了。”

席與風什麼也沒說,半個小時後,施助理今天第二次上門,來送藥。

江若看著滿滿一袋的胃藥,眼珠子都快掉出來。

“席總沒說是什麼引起的胃疼,穩妥起見,我就把能買的胃藥都買來了。”施明煦說。

人走之後,江若把藥盒一個疊一個摞起,再嘩啦啦碰倒,唏噓道:“這下可真是假公濟私了。”又偏頭對席與風說,“席總記得給施助漲工資啊。”

席與風沒理會,而是走過來,從一堆藥盒裏翻出對症的遞給江若,就兩個字:“吃藥。”

江若其實沒有身體不舒服就吃藥或者去醫院的習慣,他習慣硬扛,反正人體有自我修複功能,小毛小病都能靠時間自愈,還省錢。

因此他從小到大別說進醫院,吃藥次數都屈指可數。小時候學跳舞難免磕磕碰碰,有一回江若轉圈轉暈了,停下來的時候腿一軟,摔倒前栽時腦袋正好磕在旁邊的凳角,霎時飆血。

當時舞蹈老師嚇得不敢妄動,忙把他家長叫來,家長為了省錢沒帶他去醫院,就用紗布簡單包紮了下,沒兩天就愈合了。

就是留了疤,在左邊耳鬢發際線位置,指甲蓋大小,平時有頭發擋著看不見。並且江若總是懷疑自己學習成績一般是因為那次磕壞了腦子,不然當年說不定還要糾結一下到底選清北還是去舞院。

就算最後還當演員,宣傳時也可以拿高智商當噱頭,難道不比那個十七歲的錄取考試視頻強?

想到這事,江若一麵不情不願地按照說明書摳出兩顆膠囊,一麵問:“那個視頻……就是那個宣傳物料,最後怎麼做的?”

席與風就打開筆記本,播放給他看。

看得出來宣傳部門盡力了,除了在校時的幾段舞台表演,還把江若參與過的影視劇片段幾乎都剪了進去。

包括群演龍套。

三分鍾不到的視頻,最後幾十秒江若是閉著眼睛聽完的。尷尬到自己不忍心看,還不讓席與風看,伸手去捂他眼睛:“別看了別看了,都是黑曆史。”

席與風不由分說捉了他的手,移開,堅持看到最後一秒。

進度條終於跑完,江若歎氣:“給孩子留條底褲吧……”

席與風投來一個疑惑的眼神,像在問——誰不給你褲子穿?

晚上,病人江若穿戴整齊,老老實實躺在主臥的床上,和席與風蓋著被子純聊天。

準確地說是他說單口相聲,席與風偶爾應一聲。

連續好幾句沒被搭理,江若突發奇想,嚐試喊道:“關閉席與風的電腦。”

電腦自是不會聽他指揮,倒是席與風聽到這指令笑了聲,然後合上手中的筆記本放到床頭,躺了下來。

難得什麼都不幹的晚上,江若經曆了幾次動手動腳當場被擒,油然而生一種老流氓被迫從良的空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