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節(2 / 3)

也許是故意,席與風不正麵回答:“轉過去,自己看。”

江若堅決不看,也不讓席與風繼續看,從地上爬到沙發上,再坐在席與風腿上,為了擋住他的視線,不惜獻吻。

他倆太容易擦槍走火,吻著吻著就變了味。江若吮席與風的唇角,用牙齒輕碰他的耳垂,然後往下,在他凸起的喉結上輕輕一咬。

要是不阻止,這會兒說不定已經往下半身去了。

席與風捏著他的下巴,讓他抬頭和自己對視:“跳舞的時候,多少人在看你,你不知道?”

江若不服輸地還回去:“那剛才在錦苑,多少人在看你,你就知道了?”

他挑釁人的樣子總是那麼明豔驕矜,讓人心癢。

席與風右手往下,摸到江若放在他身側的腿,再遊移向下,捉住他戴著鏈子的腳腕。

幹燥溫熱的指腹在踝骨處反複摩挲,江若一霎心跳如雷,仿佛這處皮膚直連心髒,席與風的手就是中間那根導線,一旦接通,即刻喚醒足以爆燃的高壓電流。

震顫中,依稀能捕捉一道聲音:“跳舞嗎?”

沒等江若反應過來,席與風將他推到沙發上,然後站了起來。

懷裏一空,江若怔然回頭,就見席與風站在麵前,向他伸出手。

攤開掌心,微微躬身,標準的邀舞動作。

恍神的瞬間,江若忽然想起剛才他之所以沒存那張照片,是因為照片上的兩個人看起來太像一對正常的情侶。

也太像在詮釋一個人,如何用最清醒的心態,做著最不清醒的事。

可是眼下,江若萬分確定,自己是心甘情願被掌控,被引領。哪怕從沒有哪對正常的情侶,在一開始就知道結束的日期。

江若極有儀式感地先坐直身體,再抬手,搭在席與風掌心。

被拉著站起來,走到客廳正中的空地,江若笑著問:“你到底會不會跳?可別踩了我的腳。”

席與風說:“以舞會為名目的交際場合,這年頭不算少。”

江若笑得更厲害。他實在很難想象席與風頂著一張冷漠臉邀請別人跳舞的樣子。

待收了笑,他稍稍仰頭看著席與風,幾分鄭重地說:“那這支舞……還請多多指教。”

音樂響起,旋律在屋內緩慢流瀉。

身體隨著節奏擺晃,江若側過臉,慢慢地靠在席與風肩上,嗅著他身上的雪鬆和煙草融合的味道。

順便藏起了近乎沉醉的表情,也藏起了方才險些說出口的願望。

——那這支舞,能不能跳久一點?

——你問多久?那就跳一輩子,怎麼樣?

第三十二章 快樂的事

可是時間過得那樣快,快到眨眼間最後一個音符結束,鍾聲敲響,一切重歸寧靜。

額頭貼著席與風的肩膀,江若很輕地歎了口氣。

作為舞伴,席與風極盡紳士:“還跳嗎?”

“不了。”江若搖搖頭,嗓音些微沙啞,“我們來做點更快樂的事。”

有些日子沒做,這一場直接從天黑到天蒙蒙亮。

事後席與風靠在床頭抽煙,江若冷不丁笑起來,說:“你知道嗎,第一次見你,我以為你是禁欲那掛的,就是性冷淡。”

席與風說:“曾經我也這麼以為。”

江若側過頭看他:“難不成遇到我之前,你都是一個人?”

席與風沒答,而是偏過頭看他一眼,像在說——你覺得呢?

江若有點蒙:“不是……不應該啊,你這條件,不缺床伴吧?”◇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