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善於觀察的演員,陳沐新對他人的情緒變化也很敏[gǎn]。
他順著江若的視線往外看,問:“是他嗎?”
江若愣了下。
表情說明了一切,陳沐新笑了笑:“難怪……”┅思┅兔┅在┅線┅閱┅讀┅
等吃得差不多,陳沐新放下筷子:“既然有人在等你,那我們這頓早點結束吧。”
江若有些無措:“沒關係的,我隻是欠他一頓飯。”
“應該我說沒關係,既然你和他有約,那我沒有理由讓你為難。”
陳沐新又看一眼外麵那輛黑色的車:“不過他這樣,實在過於強勢,上次也是……你和他,一直都是這樣相處的嗎?”
因著這句話,坐到車上,江若還在發蒙。
席與風也坐後座,車子開到路上的時候,他問:“想吃什麼?”
江若回過神來,說:“我吃過了。而且我請你吃飯,應該問你想吃什麼。”
“想吃你做的菜。”席與風不假思索道。
“……你認真的?”
“當然。”
江若思索了下:“去我那兒吧,鍋具食材都有。”
席與風看他一眼,說:“好。”
車子開進老城區的破舊小路,停在巷口的矮牆邊。
江若下車後,走兩步,又扭頭往停車的位置看過去。
席與風當他擔心被打擾,說:“老劉和施明煦就在車上。”
江若卻搖搖頭,什麼都沒說,繼續往巷子深處走。
他猜席與風是第一次進這種老式居民樓,第一次走這種僅夠一人通過的樓梯。
拐角處鄰居們堆放的雜物,讓本就狹窄的道路更顯逼仄。聽到東西倒地的聲音,江若回頭,席與風冷著臉站在那裏,腳邊是不知從哪裏掉下來的廢舊紙箱。
進到屋裏反而寬敞。江若讓席與風不用換鞋直接進來,席與風不甚習慣地在門口的地墊上蹭了蹭鞋底,才走進裏屋。
非常普通的兩室兩廳格局,和建築外立麵一樣,無論是鬆動的地磚,還是剝落的牆皮,到處都透著一種飽經風雨的滄桑。
卻收拾得很幹淨,破舊的沙發上蓋了藍灰色的沙發巾,上麵擺著兩個方形抱枕。餐桌上的墊板和下麵壓著的桌布明顯也是後來添置的,黃色條紋活潑又清新。
陽台則擺滿各式各樣的花草,窗戶上貼著的福字微微褪色,算來距離上一個春節,已經過去大半年之久。
正打量著屋內的陳設,忽然聽見廚房傳來的聲音。
席與風偏頭看去,江若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穿上圍裙,問:“要點菜嗎?”
“不用。”席與風說。
江若點頭:“那就有什麼吃什麼了啊。”
做飯這件事對於江若來說不算拿手,但也並不陌生。
當年父親去世,母親還沒改嫁的那段時間,由於母親經常上夜班,為了不餓肚子,不到十歲的他學會了自己煮掛麵。
後來到楓城求學,離開學校之後在外麵租房子住,很長一段時間經濟拮據,為省錢他不得不自己開夥做飯,有時候炒兩個菜,有時候方便麵臥個雞蛋,也算營養豐盛的一餐。
再後來,他搬到席與風那裏,自打做過一次三明治後,準備早餐的任務莫名其妙落在了他身上。
還有分別前的那頓晚餐,印象中隻吃了一半,不知道剩下放冰箱的那些……
正想著,廚房門忽然打開。
思緒被打斷,正在摘菜的江若頭也不回地說:“要喝水嗎?在冰箱裏,你自己拿。”
等了一會兒,沒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