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2 / 3)

她們站在走廊上一動不動,引得等待廳裏的眾明星好奇地看過來。

一個神情僵硬,一個春風得意。

誰都想吃口別人的瓜。

見狀,趙寶珠的目的也達到了,愉悅地撩了下卷發,“哦對了,媽媽讓我通知你今天晚上叫上聞總一起回去吃飯,千萬別忘了不然她親自打電話給你。”

“你們都是情侶了,”她笑笑,“這點事情他不會拒絕你的吧?”

......

奚白深深地吐了口氣,抬手敲門。

《囚春》中阿麋的劇情並不算多。

她原身是神山下腳下的一株白桃,因為祖輩一支觸犯過上神,所以本可以不過數百年便可修仙得到,卻生生要挨過千年。法力低下的桃花一族的生命鮮少能那麼長久,於是世世代代最多也隻是修成人形,過著普通人類的生活。

而小桃妖阿麋一出生就是人形,她聰明伶俐,再難的法術一學就會。

在某個雨天,一個背著劍的少年遊俠躲在了她真身的樹蔭下。她瞧著人家好看,起了調♪戲之意,用枝椏摸遊俠小臉,被遊俠紅著臉逼出了人形。

遊俠是女主一個微不足道的暗戀者之一,為了實現女主的大業被反派抓走利用對付女主。而阿麋也因為女主刺向遊俠的那一劍後黑化了,配合反派幹了許多壞事,最終卻死在清醒過來的遊俠劍下。

是個沒法洗白,又十分遭讀者厭惡的反派角色。

但倘若演好了,也能叫觀眾印象深刻。聽見裏邊準許後,奚白推門進去。

衛尚國坐在長桌後,在幾個穿著工裝服的副導演和編劇中顯得極為優雅美麗,看向她時沒有半點笑意,冷淡地讓人拿了份劇本給奚白,與頒獎那天截然相反。

“試試這段。”

旁邊的副導演有些猶豫,“這段是縞潮情緒,比剛剛其他人的難度要高——”

女人一身白色小西裝,不笑時眼尾的皺紋都顯得冷淡,手指敲了下桌麵:“難道她要是被選上了,也要因為難度高就不演嗎?”

一句話堵得所有人不敢再勸。

衛尚國給奚白挑的這段劇情,是阿麋發現遊俠被反派抓走煉化,女主追去想要救他,但卻因為男主生命垂危被迫選擇了放棄遊俠,遊俠失去了求生意識,阿麋想要殺掉她卻反被女三重傷的劇情。

奚白醞釀了下情緒,朝扮演女主的工作人員點了點頭。

眾目注視下,她先是怔怔地站在原地,身形搖搖欲墜,而後一聲悶響摔跪在了地板上。

她盯著一個卡通小板凳看,那是“在反派手中昏迷不醒的遊俠”,明亮的眼眸裏泛起一層霧氣,繃著倔強的不相信。但一顆淚珠,悄然從眼尾跌落。奚白倏地偏頭看向高大憨厚的工作人員,撐著劍柄站起身,揮劍架在他的脖頸上,蹙眉,神色絕望又憤怒,“你為什麼不救他?”

“你為什麼不救他?!”她語氣冷靜地盯著女主,刀劍劃破了皮膚,緊攥著劍柄的指甲也因為太過用力變得勁白,過分沉靜,眼淚卻在不住地往下落。

奚白的美是帶有攻擊性的,尤其是那雙桃花眼,一顰一笑總透著幾分勾人的嫵媚,隻是平常時總是很安靜地站在角落裏,又刻意畫著顯清純的妝容,才叫人忽略了這種穠麗。

她的手微不可察地顫唞,烏亮的眼睛裏失去了往日見到心上人的歡喜,蒙著灰,反常的冷靜後逐漸染上偏執暴戾。

“他那麼喜歡你,可你呢?”

輕而易舉地就能因為旁人,放棄他。看著他像個殘破的布娃娃,毫無生機地躺在地上。

你對他笑一下,他都可以在我麵前高興許久,笑得像個傻子。他還說要成為天下第一的俠士,這樣你就會覺得他也很優秀了。

可你對他的好,就像施舍。

奚白的眼神逐漸瘋狂入魔,裙擺無風自晃,笑容無聲燦爛。“我會讓你後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