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離說,WZ是創始人為愛人而創。
W...Z
聞...楨
所以...她僅擁有的數次溫柔,原該是屬於叢楨的嗎?所以那幾次的神情會那樣醉人,突然,而又真實。
是因為他透過她的眼睛,看到了別人。
叢楨說,他們認識了很多年。
很多年是多久呢?
薑離讓助理把鎖扣合上,轉身給她找帽子:“我快弄好了,你——”
一顆晶瑩透亮的水珠從少女泛紅的眼尾滑落。
薑離驚了,看著坐在床上抿著唇滿臉淚水的奚白,突然有些手忙腳亂,忙給她遞紙:“沒事的,公司會公關好,處理這一切的。奚白,這不是你的錯啊。”
誰也沒想到這兩個人會如此相似,還恰好穿了同一個款式的裙子。
她以為奚白是因為這場輿論而害怕。
不是的,不是的。
奚白自顧自地搖搖頭,視線空洞地盯著地板上那個螺旋狀的花紋,漩渦般吸走了外界的聲音。
薑離的說話聲愈來愈遠,腦海裏盡數充斥著尖銳的嗡鳴聲,震動著脆弱的神經。
對了,她還沒有親耳聽見聞祈年的話,說不定是假的。
隻是巧合。
她們隻是剛好有著相似的眉眼,他又恰好認識叢楨。
對。
說不準隻是巧合,畢竟他在外向來冷淡,裝作不認識她也正常。
她要去問個清楚。
問清楚了就沒事了。
她要相信聞祈年,她不能因為旁人的一句話就對聞祈年產生猜忌。
她不信他會那樣做。
奚白倏地站起身。
“哎奚白你去哪?”薑離眼睜睜地看著奚白一身水清色短裙衝出房間,裙擺晃動飛舞,好似隨波逐流的浮萍。
抓不住,也留不住。
......
奚白戴著口罩帽子,低頭避開眾人。電梯人多,碰上記者可能躲不開,她便從安全通道爬樓梯上頂層。
直到踩在鬆軟奢華的地毯上,腳下傳來不同於她那層的普通住房的觸♪感,她才鬆了口氣,喘著氣,胸脯劇烈的上下起伏。她抬眼看向滿無盡頭的曲折長廊,每一邊都有房間。
可她該去哪兒找呢?
她不知道聞祈年會來,不知道他為什麼會來,更不知道他的房間號。
要去哪裏找他呢?
腳步逐漸變得緩慢,遲疑。
奚白咬著唇拿出手機,撥打了那個熟撚的號碼。
但甫“嘟”了一聲,通話便被結束。
是那頭掛斷了。
攥著手機的手指指節泛白,將指腹硌出紅痕,過了好一會兒,她才緩緩鬆了力度。
轉身下樓。
快要回到劇組給她訂的房間,忽然隱約聽見身後傳來動靜,女人的說話聲溫柔如春風。
是叢楨。
她對這樣溫柔的聲音快要有PTSD了。
無意竊聽旁人的對話,卻捕捉到一個關鍵名字。
“祈年。”
奚白的呼吸一頓,倏地轉身卻隻來得及瞥見一抹白色的衣角進了房間。
她知道自己不應該衝動,要禮貌,不能像個瘋子。可情感如同發了瘋的猛獸,脫離韁繩。
“咚咚咚——”
心跳撞擊著胸膛,每一根神經都緊緊繃著。
求求了,不要是聞祈年。◆◆
不要是他。
奚白指甲死死地掐進肉裏,疼痛也緩解不了此刻緊張到極致的情緒。
門開了。
男人穿著白色襯衫,袖口半挽,黑發微濕,幾縷垂搭在眉骨上,風流又多了幾分柔和。
奚白鼻尖微動,嗅到沐浴露的香氣。
她輕顫著抬眼,眼眶酸澀難耐,兩人對上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