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奚白腰上的手指壓抑不住的加重了力度。
半晌,他才放她掙脫了出去。
剛鬆開,奚白抬手,一巴掌重重的,毫不留情地將所有力道都打在了他的臉上。
打完這一巴掌,奚白抬手,狠狠地擦拭著被他碰過的地方,直到把皮膚都擦紅了才罷休,她似笑非笑地望著他:“你這是想坐擁齊人之福。”
“正主和替身都要”
她睥睨著他,目光中帶上了審判的意味,冷諷道:“你挺會做夢的,這邊建議你再找個人禍害吧,我對你沒興趣。”
說完,也不等著看聞祈年的表情了,轉身繞開他上了樓。
離開前,奚白的輕聲嘀咕被風吹散了,有隻言片語傳到聞祈年耳中。
“今天真是晦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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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均等了很久,等到天快亮了才聽見身後的大門內傳來動靜。
他連忙轉過身,正想開口,視線落在走出來的男人身上,瞳孔驟然緊縮,本能噤聲。
聞祈年冷白的臉上赫然一個巴掌印,比前兩次的還要明顯。儼然有人蘸了印泥在他臉上挨了一下,看著就疼。昨夜濕透的睡衣已經不滴水了,皺巴巴的垂著,模樣狼狽。
宋均硬著頭皮迎上去,原本是想詢問他有沒有事,可瞧著他這副模樣,於是又想勸他不要難過,可話到嘴邊不知怎得,下意識就脫口而出:“聞總,您還快樂吧?”
“......”
聞祈年腳步一頓,掀起眼眸,睨他:“是啊,我真快樂。”
“我看你沒有年終獎,應該也會這麼快樂的。”
宋均:“...”要命。
他還想說什麼,男人忽然皺緊了眉頭,下一秒,他身形倒了下去。
“!”
聞總這是和奚白小姐幹了什麼,怎麼變得這麼嬌弱?!
宋均一邊扶著聞祈年,一邊拿出手機給奚白發短信,但對麵一點回應也沒有,不是不想回,就是他被拉黑了。
還得是奚白小姐。宋均把手機放回口袋,摸著在資本家奴役下僅存的良心想,奚白小姐應該再更堅決點,才能徹底擺脫聞總。畢竟聞總之前做的,確實太不是人事了。
但是這話不能說,資本家發的工資還是很高的。
——
這一夜,奚白睡得很好,不過或許是因為被聞祈年弄濕了點睡衣,早上起來的時候竟然打了幾個噴嚏,說話也帶著些許鼻音。
她洗漱後下樓,蔣沈和白橙竟然這麼早就在廚房裏,站在角落裏不知道幹什麼。
還是白橙最先看見奚白,她小跑出來,嘴唇很紅潤,挽上她的胳膊:“奚白你什麼時候下來的呀?我也是剛下來,看見他在做早餐。”
蔣沈笑了聲,白橙麵色一僵。
奚白看了看這兩人:“就剛剛。”
餘光裏,白橙暗暗鬆了口氣。
六人集齊吃早餐時,李導也來了,帶著一大捆小白菜,說是他種的。而後狀若閑聊地說起聞祈年生病被送回京都的事情,提醒大家要注意身體。
“我今天早上醒得很早,剛好碰見聞總助理扶著聞總從院子裏經過。”白橙喝了口白粥,沒理會蔣沈推過來的小菜,蔣沈麵色似乎很是陰沉,白橙若無其事地吃了口,興致勃勃:“他臉色慘白慘白的,脖子卻很紅,瞧著身體不太好。”
一直沒說話的賈璐璐忽然也接了句,意有所指:“奚白,我昨天晚上好像聽見你和聞總說話的聲音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叢楨和趙寶珠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賈璐璐大概是受了旨意。
奚白瞥她,笑著放下湯匙:“那肯定就是錯覺了,我就是個小透明,跟他也不認識。”
聞言,顧清時偏頭看了她一眼。
年輕女孩笑盈盈地坐在桌子旁,一雙眉眼笑起來時彎彎的,清泠的桃花眼勾著,眼尾隨著笑一蕩一蕩,顰笑之間都透著股嬌嫵。哪怕隻是隨意的挽了個頭發,也很難不第一眼便看見人群中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