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3 / 3)

坐副駕的工人心有餘悸:“你還好意思說,那個刹車差點把我人都甩飛出去。”

黃老板說:“車鬥裏的兩人一琴都好好的,你係著安全帶呢,怕個屁。”

俞心橋正把新買的防塵布往琴身上鋪,聞言扭頭,嚴肅道:“一點都不好,琴碰壞事小,萬一傷著人怎麼辦?”

黃老板帶著歉意嘿嘿地笑,表示以後一定注意。

幾人離開之前,俞心橋大喊一聲留步,從客廳的茶幾櫃裏翻出什麼東西,噔噔噔跑到門口。

把琴搬進去之後,徐彥洹就去到外麵等,這會兒已經有些不耐煩,見俞心橋伸手要碰自己的胳膊,下意識別過身躲開。°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俞心橋摸了個空,也不生氣,把手裏的東西卷一卷塞到徐彥洹褲兜裏,再指一指他的手:“那你自己處理一下。”

徐彥洹低頭,看見自己右手背上一塊破了點皮的紅痕,應該是搬琴的時候被門框擦傷。

俞心橋也在看,咧嘴“嘶”了一聲,像在替他疼,忍不住添上一句:“別忘了啊。”

回去徐彥洹坐副駕。

上車關門,係安全帶的時候摸到兜裏的鼓起,掏出來一看,一卷創可貼。

駕駛座的黃老板湊過來看,意味深長地笑一聲:“你倆是同學?”

徐彥洹把創可貼塞回口袋,沒什麼表情地看前方:“開車。”

黃老板自討沒趣地撇撇嘴,一腳油門踩下去,換來蹲在車鬥裏工人的破口大罵:“會不會開車啊!”

住宅區內車輛限速,為了走最近的出口,黃老板在路口掉了個頭。

因此當車子慢速駛過剛才走過的路,徐彥洹一眼就看見俞心橋的小身板戳在門口,向他們揮手告別。

等車駛遠,再從後視鏡看,人還站在那兒,正用手猛拍身上的灰,從前胸拍到屁股再到腳後跟,每個部位都沒放過。

果然是嬌貴的少爺。

連創可貼都印著卷毛小狗圖案。

正值傍晚,徐彥洹一條胳膊搭著窗框,久違地感受悠閑愜意。

沐在初春的夕陽下,暖風拂過手背的傷口,不疼,隻泛起輕微麻癢。

仿佛那風是吹在他心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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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卡車車鬥不能坐人!不能坐人!不能坐人!現實中一定要遵守交通規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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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我是願意的。

清晨,俞心橋醒來,環顧陌生的房間,泄氣般地緩慢呼出一口氣。

又過去一晚,還是什麼都想不起來。

拖拖拉拉地下床,換衣洗漱,再整理床鋪,打開窗戶,讓初春清晨微暖的風灌入室內,磨蹭夠了才出去。

徐彥洹果然不在家,餐廳的桌上的花瓶下壓著一張紙,上書——早餐在烤箱裏,牛奶熱過再喝。

字體蒼勁有力,徐彥洹的字,俞心橋當然認得。

去到廚房,打開烤箱,裏麵溫著一塊三明治。俞心橋拿出來吃,邊咀嚼邊思考這三明治是手做,還是從外麵買來。

昨天的晚餐是徐彥洹做的。俞心橋回憶那三道家常菜的口味,心說他怎麼知道我不吃辣,難道我告訴過他?

疑問太多,俞心橋決定逐個擊破。

吃完早餐,他回到臥房,從身邊開始調查。昨晚他獨自睡這間房,徐彥洹睡隔壁,從麵積大小和配套來看,他睡的這間是主臥。

裏側的床頭櫃裏放了眼罩和助眠精油,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