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2 / 3)

何況徐彥洹那麼強勢,全然一副由不得你不信的態度。

次日周末,俞心橋承擔起主人的義務,給洹洹打掃刺蝟窩。刺蝟晝伏夜出,縮在窩裏不肯動,俞心橋戴著手套把它抓出來,刺蝟一臉不開心地呼哧他,俞心橋就把它當成人類洹洹,用手狂戳他粉嫩柔軟的肚皮。

邊戳邊“罵”:“讓你凶我,讓你嚇唬我,讓你總是突然親我。”

正戳得起勁,徐彥洹接著電話從書房出來,俞心橋秒慫,一臉正經地用刷子刷了刷跑輪,順勢把刺蝟洹洹放了回去。

很短的一通電話,掛斷之後,徐彥洹穿上外套,並把門口衣架上的另一件外套拿下來遞給俞心橋:“今天有空嗎?一起去趟警局。”

俞心橋接過衣服,心說你都安排好了,何必多此一問。

不過他本來也想了解關於前幾天車禍的事,還想知道這種事是否常有,徐彥洹是否一直處在危險中。

沒想到地方犯罪嫌疑人都沒見著,那邊的警察說嫌疑人已經被捕,相關筆錄證據也已經向上提交,等待法院審判即可。

了解完出來,俞心橋懵逼道:“我們為什麼要跑這一趟?”

徐彥洹說:“為了洗脫我的嫌疑,畢竟耳聽為虛。”

俞心橋:“……”怎麼比我們天蠍座還愛記仇。

從警局出來,時間還早。

坐上出租車,徐彥洹向司機報了個地址,俞心橋問:“還要去哪兒?”

“帶你去見個老朋友。”

路上俞心橋在腦袋裏排查,確認他們倆沒有共同朋友。或者說,印象中徐彥洹根本就沒有朋友。

他總是孤身孑影,一個人走在路上。

因而到地方下車,在路邊其中一間商鋪門口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俞心橋先是一愣,然後激動道:“黃老板!”

黃老板剛吃過早午飯,正在剔牙,聞言舉目望去,呲牙一笑,牙簽都掉地上:“早上好啊小橋!”

在潯城的後半年,俞心橋經常往黃老板那兒跑。

準確地說,是隻要徐彥洹在市場幹活,他必坐在黃老板店裏,一邊彈琴一邊透過窗戶警惕地觀察外麵,看徐彥洹是不是又孔雀開屏而不自知,吸引無數路人駐足欣賞。

順便在黃老板那兒蹭過幾頓飯,標配三菜一湯。

“今兒你們來得不巧,飯我剛吃完。”黃老板拎了把香蕉放桌上,“湊合吃點吧。”

俞心橋不餓,掰了個香蕉一邊剝皮玩一邊打量身處的鋼琴店:“黃老板你什麼時候把店開到首都來的?”

黃老板聞言盯他看了半晌:“真失憶了?我還以為小徐在跟我開玩笑。”

原來,就在俞心橋離開潯城後的第二年,黃老板就把店賣出去,來到了首都租了個新店麵。

“在一個地方待膩了,就想著換個地方。剛好小徐也考到了首都,還能喊他幫我搬鋼琴。”

十分草率的理由。但放在黃老板這種隨性豁達的人身上,似乎就很稀鬆平常。

“真的假的啊?您別是資不抵債,才不得不換地方吧?”俞心橋同他開玩笑,“您真名是不是叫黃鶴,帶著小姨子跑了的那個?”

黃老板哈哈大笑:“你別說,我倆名字還真有點像,我叫黃禾,禾苗的禾。”

這名字莫名激起了俞心橋的演奏欲望,他把剝好皮的香蕉塞給徐彥洹,隨便挑了台琴開蓋,活動活動手指關節,彈了一曲《黃河大合唱》。

黃禾老板也會彈點琴,拉了把椅子在旁邊坐下,邊和俞心橋四手聯彈邊借著琴聲的掩護說:“我覺得你倆不太對勁。”

俞心橋一驚,心說這也能看出來?

黃禾接著說:“之前你倆很少一塊兒到我這兒來,怎麼你失個憶,你倆感情反而變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