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旨是皇帝暗中下的,除了皇宮幾個人,知道的甚少,自然也就不知道魏王這次提親的對象的是誰。
隻是人的想象力是無限的,眾人聯想到上次關雎樓的事情,紛紛猜測魏王提請的對象是嫡女紀玉兒,畢竟也隻有她的身份才配得上明桓的。
“小姐,你不去看看麼?”相宜替紀淺汐重新換上茶水,“奴婢聽說晉王殿下也來了。”
“不去。”紀淺汐淡淡應了一聲便沒了下文。
就是因為晉王也在,所以她才更加不願意去。
這兩兄弟都是披著羊皮的狼,各自心懷鬼胎,她哪一個都不願意接近。上次關雎樓找明曄解毒,本就是迫不得已的事。她要是聰明,這個時候就應該躲得遠遠的,而不是湊到跟前去走老路。
“等會兒前院若是有人來請,你就推脫我來了葵水,身子不爽,怕衝撞了兩位殿下,招來血光之災。”
說出這句話的紀淺汐毫無壓力,卻苦了相宜。
果然如紀淺汐所料,前院那邊很快來了人,說是讓她前去接旨。
紀淺汐躺在榻上裝的格外虛弱,連下榻都有些困難。相宜見了,隻好在旁邊硬著頭皮道,“小姐來了月事,身體不適,怕衝撞兩位殿下——”
後麵那句血光之災卻是怎麼也說不出口。
來通報的是紀玄暗身邊的人,她懷疑的看了一眼躺在榻上的紀淺汐,臉色慘白,額頭上也帶著冷汗,看起來不像是裝的,無法,隻好回前院如實回稟。
再過一會兒,華茹也回來了,見紀淺汐坐在凳子上晃著腿,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你也是胡來,若是叫人知道了怎麼辦?”
紀淺汐無所謂一聳肩,“父親可是替女兒接下了那道聖旨?”
“自然。”華茹擔心的看著她,“聖旨已下,你爹不敢抗旨。”
紀淺汐嗯了一聲,起身拉著華茹坐下,替她倒了杯茶,“娘且放寬心,女兒說什麼也不會嫁給魏王的。我聽聞貴妃下月在宮中設宴,邀請各家小姐前去,娘親可有法子替女兒弄來名帖?”
華茹一驚,意外到道,“你怎麼想著去去參加這種宴會?”
自從華茹被降為側夫人之後,紀淺汐就從未去參加過這類宴會,自甘埋沒在這深宅大院,如今聽她這麼說,華茹自然吃驚。
更何況,貴妃這設宴的目的本就不單純。
“突然就想去了。”紀淺汐淡淡一笑,並不做過多解釋。
華茹知她有主意,也不在繼續追問,“嗯,我去問問太後。”
太後姓華,是華茹的親姑姑,紀淺汐姑奶奶。她外祖母去世的早,所以華太後未入宮前,華茹與她關係一直很好。
留下這句話,華茹便走了。紀淺汐起身打算去院中走走。
“剛才聽相如說,大小姐知道魏王提親的對象是小姐您,氣的在自己院子砸東西呢。”相宜剛剛和相如通氣,忙不迭的將消息告訴紀淺汐。
這本就是在預料之中的事情,紀淺汐並不驚訝,隻是道,“嗯,你去再去打聽打聽蘭心院的反應。”
待相宜領命退下之後,紀淺汐這才道,“殿下既然來了,為何不出來一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