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紀淺汐想也沒想就矢口否認了，“我能有什麼事？”

紀淺汐靠在明曄身側，聞著他衣袖上的蘭花香，倒是想起一件事來，“我記得王爺以前想要的人是芙蓉帳暖，紅袖添香，如今換成我這樣的，肯定很失望。”

明曄掃了懷中人一眼，雙眼半睜著，很是無神的樣子，好似多說一句話都能要了她的命。

“失望倒是失望。”明曄一不小心就說了實話，“不過，倘若那人是你，倒是可以將就。”

紀淺汐哼了一聲，“方才咬你那一口一定是沒給咬疼。”

明曄便笑，伸手撈紀淺汐垂在一邊的一縷發絲，輕柔的落下一吻，“若非你體力不濟，你當我會就此放了你？”

紀淺汐懶懶一抬手在明曄肩上輕輕拍了一下。

這不輕不重的一拳倒是像撓癢癢一樣，落在明曄肩上一點感覺都沒有。

他抓著紀淺汐手，正要說話之際，察覺紀淺汐手心裏幾乎全是冷汗。

“怎麼回事？”明曄撐起上半身，低頭認真的看著紀淺汐。

此時紀淺汐還不明所以，聽聞明曄問，便眯起雙眼微微抬頭，“嗯？”

借著微涼的燭火，明曄方才看清紀淺汐不僅是手心，就是額頭上也滿是汗水，冷汗濕透了紀淺汐額角，一瞬間讓明曄誤以為是方才太激勵了。

明曄將她從石榻上拉起來，半抱入懷中，才發覺她整個人都是細細的顫抖著，不受控製一樣。

“你怎麼回事？”明曄有些惱怒，一是恨紀淺汐方才什麼都不說，二是恨自己過了這麼久，竟是一點都沒發覺，“紀淺汐你怎麼回事？”

紀淺汐靠在明曄懷中，半響沒吭聲，被問得急了，也隻是若有若無哼唧兩聲。

最終明曄揚言要去找宋謙遠，她才輕輕的喊了一聲：“疼……”

“疼？”明曄淡漠的臉上滿是著急，以為是你著急太用力了，趕緊將人鬆開了一些，“哪裏疼？”

紀淺汐半睜著雙眼顫抖著，身上使不出一點力氣，“哪裏都疼……明曄你不要放開我，抱緊一點好不好？”

語氣接近哀求一樣。

明曄深吸一口，將紀淺汐狠狠揉進懷裏，像是要鑲嵌進骨頭一樣，“紀淺汐你給我等著！”

紀淺汐一時沒說話，好一會兒才若有若無的哼唧一聲，“冷……”

這下倒是不喊疼了，知道喊冷。

明曄複又脫了衣衫，將人用衣衫罩住，狠狠裹進懷裏。

雙目通紅，好似能滴出血來似的，凶殘的很。

*

天是幾時亮的紀淺汐不知道，她自己醒來時被明曄摟在用一個怪異的姿勢緊緊裹在懷裏，力道重的幾乎能將自己的腰骨捏斷。

紀淺汐在明曄肩頭睜開眼，才剛剛動了動手指，便驚動了明曄。

“醒了？”話是這樣說，卻不曾將人鬆開。

紀淺汐點點頭，趕緊往明曄肩上看了一眼，還好沒流口水，“我……怎麼就這樣睡著了？”

在紀淺汐沒看見的地方，明曄眯縫了一下雙眼，“昨夜的事……你不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