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淺汐笑眯眯的點點頭,“不愧是師父,就這麼聞一下就被看出來了。怎麼樣,能不能配出解藥?”
宋謙遠斜了紀淺汐一眼,“不能。”
紀淺汐麵無表情,有些嫌棄的噫了一聲,“你不是被稱一聲神醫嗎?”
宋謙遠理所當然,“那是我自己叫的嗎?”
紀淺汐:“……”
好吧,她無話可說就是了。
房間裏安靜了一會兒,宋謙遠掩唇尷尬的咳嗽了一聲,“要是能拿到樣本,或許還能配出解藥。”
紀淺汐斜了宋謙遠一眼,“沒有。”
宋謙遠麵無表情,有些嫌棄的噫了一聲,“既然沒有,你怎好意思叫我配解藥。”
紀淺汐理所當然道,“我隻是隨口問問,又沒指望你能配出來。”
宋謙遠:“……”
好吧,他也無話可說。
氣氛再次陷入沉默,合歡站在紀淺汐身後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最後決定與紀淺汐一起鄙視宋謙遠。
“你們兩個那是什麼眼神?”宋謙遠頗為惱怒。
紀淺汐與合歡同時道,“嫌棄。”
宋謙遠橫眉怒目,沒好氣的將紀淺汐用絲帕抱著的一銀針往袖中一收,“就算沒有樣本,老子也照樣能把解藥配出來!”
話音落下,揣著銀針怒氣衝衝的走了。
就著轟然合上的房門,紀淺汐慢騰騰的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又慢騰騰的喝了一口,才回頭對合歡道,“師父這人啊,侮辱他人格可以,就是不能侮辱他引以為傲的醫術,太好欺負了。”
合歡站在紀淺汐身後,很是讚同的點點頭。
*
又過了幾日,京城越來越平靜了,暴風雨來之前的平靜。
合歡早上有事出去了,宋謙遠這幾日在閉關研製活死人的解藥,除了吃喝不見任何人。
紀淺汐便整日與相如兩兩相對,甚是疲憊。
於是今日找了借口,將人打發了。
這鳶樓之上,如今最閑的人,怕是就隻有她一個了。
紀淺汐取了一旁的魚食,開了窗戶,趴在欄杆上看著中庭的小橋流水,有一下每一下的往流水中,丟下了一些魚食。
幾條錦鯉瞬間蜂擁而上,兩下將魚食槍沒了。
錦鯉撲騰起來時,水花四濺,驚起了不少的漣漪。
紀淺汐換了個姿勢,又將投下以一點魚食,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以前就琢磨著把華昱養得這肥錦鯉給吃了,擇日不如撞日。”
話落,一擼袖子,準備跳進水中撈魚。
這時,忽聽身後有人的道,“錦鯉吃不得,紀小姐連這點常識都沒有?”
紀淺汐聞言,猛地回頭看去,就見合歡剛剛拉上房門,旁邊還站著一個人。
此人一聲囚服,像是剛剛才從牢房裏出來,頭發還亂糟糟的,渾身上下都充刺著一股邋遢的味道。
“又見麵了。”紀淺汐放下袖子,轉身回了房,對立麵的人打了招呼,“你一定也還記得我。”
那人便笑了一下,將內室掃了一眼,並不在墊子上坐,而是在地上十分隨意的坐了下來,“印象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