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生意，紀淺汐先是愣了一下，隨即才回頭看著明曄。

“陛下什麼時候喜歡偷偷摸摸出現在別人身後了？”

明曄直接將人拉進懷裏摟著，“見你看花看得出神，不忍心出聲打擾。”

“陛下方才從靈堂過來？”紀淺汐往他肩上靠了靠，隨手將沾在明曄肩頭的花瓣拿掉了。

除了混合著的一點淺淺的桃花香，紀淺汐還聞到了一點香火的味道。

就是不怎麼濃烈，沒一會兒就淡了。

“你鼻子倒是靈。”明曄忍不住伸手捏了捏紀淺汐的鼻尖，“不過才在那裏站了一會兒就被你聞到了……方才去的不巧，正是你弟弟與弟妹情投意合的時候，朕不便去打擾。”

紀淺汐將蘇泌叫來之後，也沒可以去打聽前邊情況如何，這會兒聽明曄說起，才起了好奇之心。

“陛下方才可有看見，情況如何？”紀淺汐偏頭問了一句。

“將軍夫人對大將軍用情至深，朕都不太好前去打擾。”明曄眉頭鬆動，不知道在想什麼，“朕在哪裏站了好一會兒，兩人都不曾發現。”

“你這是被無視，所以不甘心？”紀淺汐忍不住掩唇輕笑，“昨晚的事情已經讓蘇泌走了岔路，若今日景泫還不將人哄好，隻怕往後將軍府會熱鬧的很。”

這一點明曄似乎是十分讚同，不住的點點頭，“你不說，朕倒是忘了，昨日是誰在其中挑撥？”

明曄能根據她幾句話的功夫就將一個這個問題的重點看了出來，紀淺汐也不意外。

她隨手摘了花瓣放在手心裏瞧了瞧，“以前伺候紀玉兒母親的一個丫鬟。”

這下輪到明曄意外了，對於紀淺汐這個回答，他顯然是沒想到的，“朕還以為景泫坐了大將軍府的位置之後，已經將原來將軍府的人趕出去了。”

“景泫他……”紀淺汐皺了皺眉，似乎是在想措辭，“他偶爾有些婦人之仁，府裏之前的人求著他說兩句好話，便被留下來了。所以才叫那丫頭有了空子鑽，鬧出這麼一出笑話來。”

明曄忽然了興致，拉著紀淺汐在一邊坐下。

早春三月的天氣還是很冷的，明曄擔心她被凍著，直接把人拉到了懷裏。

這會兒院中沒人，紀淺汐難得忘了一回規矩，直接坐到了明曄腿上，將昨日的事情詳盡的與他說了。

“這丫頭留不得。”聽了紀淺汐的話，明曄道，“這丫頭若是繼續留在將軍府，往後必定還會掀起大風浪。”

紀淺汐遲疑了一下，還是道，“換了以前，可能被我處置了，隻是如今將軍府已經交給了蘇泌，我若再插手，不太好，所以昨晚我走之前把人交給蘇泌了。”

明曄嗯了一聲，並未說話，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這幾個月來，紀淺汐的行事作風似乎與往日有些不同，以往可不見她對誰心慈手軟過。

他轉頭看了合歡一眼，合歡不知從明曄眼中看出了什麼，悄無聲息退下了。

至始至終紀淺汐都沒看到明曄在無形之間給合歡下了命令。

兩人坐了一會兒，方才覺得外間風有些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