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幫紀淺汐將蒙住雙眼的黑布拿掉了。
她偏頭看了一眼,見是華昱。
“兄長?”紀淺汐有些意外,難怪今日不曾在含章宮看見他,“你怎麼在這裏?”
華昱似乎是鬆了口氣,“說來話長。”
他轉頭看了一眼,已經遠走的馬車,又對紀淺汐道,“你方才也太胡來了,若非我偶然路過,你現在隻怕又是重傷。”
紀淺汐想著快寫脫逃,至於危險什麼的,尚且未在她的考慮範圍之內。
“兄長今日不在含章宮可能不知道,”紀淺汐說,“出了一點變故,我若不如此隻怕想要脫身有些困難。”
華昱皺眉,目光沉沉的看著那已經不見的馬車,“方才馬車上麵是什麼人?”
紀淺汐張了張嘴,正要說話之際,忽見華昱身邊有人一抬手,打斷了她的話。
“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紀淺汐這才注意到這人,“大人若是不嫌棄,不如先去我家,這裏不遠。”
紀淺汐看看華昱,又看看華昱身邊的人,眼中已經有了意外,“王大人也在?”
正是王觀。
不過看見王觀不奇怪,看見王觀與華昱在一起才是奇怪。
王觀聞言抬袖作揖,算是簡單的請了禮,張口就是與華昱方才一樣的話,“說來話長。”
紀淺汐挑挑眉,用目光詢問華昱這是怎麼回事。
華昱不答,移開目光假裝沒看見紀淺汐的詢問。
“走,先去王府。”華昱道。
紀淺汐也知道現在這裏不是什麼說話的地方,並未推辭,當即跟著華昱往王府去了。
說是王府,其實就是趙府。
王觀生父母早亡,本就是舅舅養大的,算是大理寺卿的半個兒子。
前些日子王觀封了刑部尚書,作為三品朝臣,本該有自己的府邸,隻是如今府邸尚未翻修完,王觀便一直賴住趙府。
大理寺卿趙大人此刻在皇宮,府裏就她夫人與趙小姐在。
兩人沒想到王觀出去一趟,領回來一個戶部尚書,一個皇後娘娘,嚇了一跳,又去手忙腳亂的燒水泡茶。
“不知皇後娘娘駕臨,有失遠迎,還望娘娘恕罪。”趙夫人領著趙小姐跪下請罪。
紀淺汐知道自己出現在這裏是個意外,連忙將人攙扶起來,“趙夫人不必多禮,本就是本宮來的不巧。”
趙夫人堆著笑臉賠不是,有轉頭去瞪王觀,大約是責備他無緣無故帶個皇後出來做什麼。
王觀倒是怕這位舅媽怕的很,連忙轉移了話題,請華昱和紀淺汐上座。
趙府主人不在,女主人更應該陪在身邊,更何況紀淺汐還是女客,更加不便由王觀來招待。
見他們往書房去了,趙夫人連忙跟上去。
但還沒走到門口,就被王觀無情的拍在了門後,“舅媽你不必擔心,我們就是商議些事情,等你茶泡好了,我們也就商議完了。”
趙夫人咬牙切齒,“你……”
還沒說完,便被拍在了外麵。
趙小姐拉了拉趙夫人,“娘,表哥與皇後娘娘和華大人肯定是有什麼大事,你不要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