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紀淺汐愣了一下,“什麼不甘心?”
華昱並未拐彎抹角,而是直接道,“現在宮中隻有你一人,不是很好?往後新人漸多,百官可是要陛下雨露均沾啊。”
紀淺汐愣了一下,看華昱的目光好似在看一個有病的人,“兄長可別同我開玩笑。”
“要陛下隻寵你一人有何不可?”華昱又換了一個更直接的說法。
“如此大逆不道的話,你也不怕被言官的口水淹死。”紀淺汐嘖了一聲,並無將新心中的想法說出來,而是道,“你不怕我怕,所以寵冠六宮這種事情還是換旁人來做比較好。”
從一開始紀淺汐就從未奢求過明曄能隻寵她一人。她十分清楚明曄是個要做皇帝的人,都說是做皇帝了,哪能那麼自由?
身不由己便是如此。
所以,她並不奢求這偌大的後宮之中就隻有她一人,在她看來隻要明曄心裏有她,能時不時想她一想,這便夠了。
華昱算是聽明白了,他想了想,忽然道,“隻怕陛下不是如此想。”
“嗯?你說什麼?”紀淺汐轉頭看著華昱,一臉茫然。
華昱扇子一轉,敲在紀淺汐一頭,“別揣著明白裝糊塗。”
紀淺汐嘖了一聲,揉揉被敲打過的地方,不吭聲了。
一直到了前院,都能聽見王觀與明曄說話了,華昱才聽見紀淺汐小聲道,“我想那後宮之中,就隻有我一人。”
隻是天下之大,哪有那麼多事情是想了就能實現的事情?
華昱張了張嘴,大約是想勸說什麼,但掃了紀淺汐一眼之後,有些話就說不出口了。
這時,守在外麵的丫鬟已經看見了紀淺汐與華昱一同走來,連忙進去與明曄說了一聲。
再過一會兒,就見明曄親自迎出來了。
走近了見她脖子上的傷就那麼暴露著,不由皺了皺眉,伸手輕輕碰了一下,“還疼?”
這麼久,傷口的血跡已經幹涸了,若不注意,倒是感覺不到疼。
“沒事了。”她捉住明曄的手,搖搖頭,“祭祀如何為了?”
“朕的皇後都不見了,你覺得呢?”明曄眯縫了一雙眼,倒是將手收回了,“別讓朕知曉劫你的人是誰。”
紀淺汐歎了口氣,在宮裏時滿腦子都是祭祀不能出錯,誰知越想不能錯,偏偏還就是出了更多的錯。
“都怪我……”
她話還沒說完先被明曄捂住了嘴,“朕幾時怪你了?”
紀淺汐抬頭看著他,眨眨眼不明所以。
但明曄卻沒有要解釋的意思,他道,“朕是微服私訪,宮中知道的人並不多,所以不能耽擱多久。但是現在,你不能回去。”
紀淺汐心裏咯噔一聲,又不好的預感。
“朕讓華卿護送你去行宮,等朕將事情處理好了,再接你回來。”明曄皺眉道。
紀淺汐心思一轉,已經將事情猜到了個七七八八,“是不是太後娘娘的事情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