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昱咳嗽了一聲,掩唇:“嗯。”
明曄聞言,皺眉,“嗯是有還是沒有?”
華昱又咳嗽了一聲,弱弱道:“……嗯是有。”
“說。”明曄言簡意賅。
華昱繼續咳嗽,咳得自己肺都快炸了,“皇後娘娘說,如今華太後故去,陛下要替先帝為太後守孝三年,這三年之內恐不近女色,可惜了方才趙夫人拉著她的手想將趙小姐送進宮。”
明曄:“……”
這女人在他擔心的要死的時候,竟然還想著給她充實後宮?
這女人是大逆不道嗎?
華昱眼見著明曄臉色越來越沉,越來越危險甚至到了後麵還帶著某種殺意之後,他果斷起身,打算先離開,表示不想獨自麵對這號危險人物。
“站住!”明曄一個眼神掃過去,華昱立馬不動了,“朕幾時說你可以走了?”
華昱:“……”
夫妻倆各自賭氣,能不能不要拿他撒氣?
明曄深吸了一口氣,將心裏那股怨憋了回去,沉著臉道,“上次讓你查的事情如何?”
見不在是方才的話題,華昱這才正色下來,重新在凳子上坐好,“已經有了眉目……但陛下,臣還是那句話,得有心裏準備。”
“如何說?”明曄手指在案幾輕輕敲擊著。
華昱道:“戶部虧空並非是先帝這裏才顯現,而是到了先帝這裏已經是逐漸有了衰敗之跡,所以臣懷疑,還在武帝時,便已經有了征兆,隻是上頭清楚這種事情說出來並無解決效果,所以才讓一直瞞著。”
明曄眯縫了一下,這件事情尚且還在他的意料之中,畢竟之前他監國的時候,就已經有所察覺。
“繼續說。”明曄道。
華昱皺眉,神色凝重,“所以,臣懷疑陛下您所說的那個地下賭坊並非是太子明桓的囊中物,而是……”
後麵的話華昱沒有說出口,但基本上明曄已經猜到了他沒說出來的話是什麼。
“也就說當初皇後的懷疑不假?”明曄眯縫了一下雙眼,“玉璽從武帝開始就是假的?”
華昱點頭,他也是如此猜測,“隻是如今事情已過了許久,許多證據都已經找不到了,就算要查,恐怕也很難查到。”
“無妨。”明曄揮了揮手,“偌大一個塊玉璽,不會這麼無緣無故的消失,明桓與紀玄暗身上既然有,就說明當年舊臣都有份,繼續查總能找到真相。”
華昱點頭,之前一直是他暗中在查此事,但這讓對他一個戶部尚書來說,有些時候有些捉襟見肘。
好在如今有了王觀。
“隻是陛下,臣還有一點不明白。”華昱沉默了許久,還是問道,“陛下為何執意要找出一個真相?”
玉璽既然是自武帝開始就是假的,先帝不曾追查,武帝不曾追查,偏偏明曄追著不放。
明曄一時半刻並未說話,過了好一會兒之後,才似答非所問,“朕有個直覺……若能將玉璽的真相查出來,必然此次的所有事情都能水落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