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像有病一樣互相盯著對方看了許久,最終還是明曄忍無可忍,賞了紀淺汐一頓爆栗。
下手不重,但足以讓紀淺汐回神了。
她摸了摸方才被明曄揍過的地方,眼中流露了一點可憐兮兮的味道,“你好狠。”
“且有你方才咬我的那般狠?”明曄掃了紀淺汐一眼,“你就是裝可憐也沒用。”
紀淺汐吸了吸鼻子,小聲道,“我沒有裝可憐。”
“你說什麼?朕聽不見。”明曄道。
紀淺汐又抬頭看了明曄一眼,目光還是小心翼翼的,像極了某種小動物。
明曄一時心軟,著了對方的道,一把將人拽到了懷裏,捧住她的臉,重重就是一口。
紀淺汐吃痛皺眉,但卻沒敢吭聲,等明曄將她鬆開時,嘴唇都腫了。
“我……”紀淺汐揉了揉嘴唇,“怎麼見人?”
“朕能見就行了。”明曄理所當然道,將人禁錮在懷裏,並未鬆開。
如此過了許久,方才聽紀淺汐道,“你怎麼來了?要是讓人知道了怎麼辦?”
明曄這樣子很顯然是偷偷來的,不可能是光明正大,隻怕身邊就跟著一個七寒。
“宮裏有華昱,不會有事。”明曄輕聲道,“朕都不擔心,你擔心什麼?更何況,朕來看朕的皇後,需要什麼理由?”
紀淺汐用餘光看著明曄,眼中疑是有鄙夷,“你是皇帝你說了算。”
知曉她是在開玩笑,明曄不生氣,轉移了話題,“蘇夫人方才入宮,以死進諫。”
“嗯?”紀淺汐愣了一下,沒想到蘇夫人竟是如此大膽,“以死進諫?為了何事?”
“你當真猜不到她是為了何事?”明曄眯縫了一下雙眼,也沒管紀淺汐是怎樣的表情,繼續道,“蘇泌有孕,她放心她一人在將軍府休養,想求朕下旨讓蘇泌回府。”
“那你下旨了?”紀淺汐追問了一句,對明曄知曉她將蘇泌接到行宮來的事情並不驚訝,“蘇夫人還真是……巾幗不讓須眉……”
合歡這丫頭跟在紀淺汐身邊多年,看似對她忠貞不渝的,其實紀淺汐自己也清楚,這丫頭從一開始就是向著明曄,胳膊肘從不往她這邊拐一下。
“你覺得呢?”明曄不知是想到了什麼,唇畔勾出了一個冷笑,“當時景泫也在,她這是誠心讓朕與景泫下不來台,你覺得朕還會費精力的下一道聖旨接將軍夫人回娘家?”
他這個皇帝當著可不是給人處理家務事的。
更何況,當時看紀景泫一臉淡定,一聲不吭的模樣,就知道這其中必定有紀淺汐參與。
等後來合歡的消息送到了,可不還真有此事。
“蘇夫人甘心?”紀淺汐神色怪異的問道。
“自然不甘心。”明曄說著,眼中泛著冷冷幽光,“朕是皇帝,她不甘心還能拆了朕的未央宮不成?”
這倒是,更何況蘇夫人想必也沒這個膽。
事情倒後來,蘇夫人鬧著要去撞柱子,明曄穩坐龍椅,淡淡道,“撞柱子太疼,朕有不疼的死法,夫人要不要嚐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