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回被如此輕佻的動作抬著臉,陸戟眉宇微蹙,流露了些未能得逞的不耐。衝動之後,虞小滿也有些後悔,覺得自己乘人之危好不講理,於是訥訥道:“那、那你不認得我,親我一下也好,看在我累了整晚上的份上……”

這話也說得全無底氣,陸戟為人冷淡,中了如此烈性的藥都不顯狼狽失態,怎會被他忽悠兩句就……

正想著,後腦忽被一隻手按住向前,尚未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唇上便貼了另一雙唇瓣。

陸戟吻了他。

非但吻了,還伸了舌頭進來,細細掃過齒列,再與虞小滿左右躲閃仍被抓住的一條小舌糾纏了起來,一時水聲嘖嘖,不絕於耳。

與此同時,下頭也動了起來,陽物深埋於緊熱的肉穴深處,虞小滿被一雙大手箍著,雪白的身子上下顛動,抖如糠篩,哭叫幾聲終是服了軟,乖乖仍由發了狂的陸戟肏弄。

羅綃垂薄霧,環佩響輕風,吹走了幾聲甜膩婉轉的“陸郎”,隱匿了一場繾綣銷魂的春夢。

次日清晨,在鳥鳴聲中醒來,虞小滿尚且不明狀況,待得動了下腰,牽起下身的疼痛,才倒抽一口氣,猛地睜開雙眸。

此處便是昨夜所在的書房,門扉緊閉軒窗未開,虞小滿小心翼翼掀開衾被,仰麵去看,見中衣仍好好穿在身上,不由得舒一口氣,心道沒發現就好。

昨夜實在累極了,事畢稍作清理,撐著將衣裳穿回去遮擋傷痕已不容易。虞小滿依稀記得自己當時一麵扣著扣子,一麵趴在陸戟腿邊昏昏欲睡,這會兒竟是躺在書房唯一一張軟榻上,顯然是陸戟將他抱上來的。

心頭泛起一陣甜蜜,虞小滿忍著酸痛咬牙坐起身,環視四周沒見人,掀被將要下床,門忽然從外麵打開了。

看到陸戟,虞小滿麵上一喜,啟唇正欲問他身上舒坦些沒有,藥性可解幹淨了,見跟在他後頭進來的雲蘿,生生把到嘴邊的話收了回去,改喚道:“陸……大少爺。”

陸戟不曾應他。

雖平日裏陸戟也麵容冷峻不苟言笑,但鮮少這樣無動於衷,此刻的他眉宇間隱含戾氣,望著虞小滿的眼神也似有凜冽寒光,弄得虞小滿心尖發顫,愈發無所適從。

對視片刻,陸戟終是開了腔:“為何下那種藥?”

虞小滿眨了眨眼睛,似是沒聽懂:“……什麽?”

陸戟強壓怒火,下顎繃成一條銳利的線,厲聲道:“我問你為何下那種藥,是誰派你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