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燃帶來的,不是什麼好消息。
方誌偉的臉都綠了,隻是夜色下,他的臉,李燃看不見。
“追,不能讓敵人跑了,也不能讓他們進入國境,擾亂民眾的正常生活。”
方誌偉一聲令下,無數個黑影,從草地裏鑽出來。
接著,這裏陷入死一般的靜寂。
與此同時。
秦晴回到了車間,她看著自己的手,哂然一笑,嘲笑自己是小姐是身子,丫鬟的命。
幹這麼點活,手就破了。
找到一根針,把血泡挑了,上了點酒精,消消毒。
哎呦!
秦晴低聲地呻吟一聲。
被酒精蟄的傷口,那種疼,經曆過的人都知道。
疼的她瑟瑟發抖。
突然想起,剛剛重生到今世,為了逃避王麻子的追趕,光著腳丫,拉著唐敏跑。
腳割傷了,化膿了。
是方誌偉買來了消炎藥,幫助自己清理傷口。
那種疼,和現在的疼不能相提並論的。
在此刻,想起了方誌偉,秦晴的手疼抵不上心痛了。
她牽掛著方誌偉,擔心方誌偉的安危。
同時,也感覺方誌偉不在這個世界了,沒準寧可卿說的是真的?
“不管真假,等騰出空兒,一定去京城尋找方誌偉還是蘭誌偉?”
李燃的話,她聽進去了,那個蘭老爺子為何?對自己不客氣了,現在都明白了。
找不到方誌偉,找到蘭老爺子也行。
真是病急亂投醫,秦晴想到了蘭老爺子了。
突然,感覺那是死路一條。
蘭老爺子和寧可卿,他們的話都不能聽。
“晴兒,你的手怎麼了?”
唐敏站在秦晴的身後,她看到了女兒的手都破了。
她突然問了一句。
冷不丁地一句話,在秦晴的身後響起,把秦晴嚇得不輕。
她的身體哆嗦一下,旋即,才鎮靜下來。
回頭見唐敏眼睛濕潤地看著自己,微笑地說道。
“沒事的,沒事。”
“我剛剛去割草,嘻嘻嘻,大砍刀不好使,把手磨破了。”
“血泡挑開了,用酒精消毒,馬上就會好的。”
……
秦晴像小的時候那樣,把手背在身後,她不讓唐敏看自己的手。
唐敏見女兒那麼大了,還是老樣子。
哎!
她歎了一口氣。
從衣兜裏拿出一個小瓷瓶,對女兒說道。
“晴兒,你把手伸過來,竟然已經消毒了,我再給你的手敷上藥麵。”
“明天就好了,這是臨出門,芳芳的婆婆給我的,她說管用。”
……
唐敏一改往日的縱容,任由秦晴胡鬧。
她認為女兒做的都對,現在不同了,必須硬朗起來。
抓住秦晴的手,把小瓷瓶打開,把藥麵倒在女兒的手上,“隻疼一下下,你要忍住。”
“嗯。”
秦晴點點頭。
她撇了一眼小藥瓶,認得那是一種專門治療外傷的藥。
在重生的八零年代,這個藥很難尋覓的。
在前世的兩千零二十年代,滿大街都是。
“哎呦!”
秦晴還是沒有忍住,輕哼了一聲。
接下來,手心麻木了,他不知道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