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拍大腿，忙說道。

“是村頭，五嫂的兒子，我認得。”

“一個不錯的小夥子，就是他媽——王曉梅，那個人不咋的，對兒媳婦兒那個凶。”

“比陳春花還凶？”

秦晴忙問道？

“她們不在一個層次上，你奶奶是虐待我的鼻祖，就是老祖宗。”

“王曉梅，說到大天了，也是孫子輩的。”

這是，唐敏打的比方。

沒有文化，有文化的表達方式，她表達的，還挺透徹的。

秦晴一下子就聽懂了，原來，沈春華虐待她們娘倆，是惡人的天花板了。

一個不可高攀的，神一樣的存在。

想到此，她接過唐敏的話茬，“不管王曉梅如何？聽說秦大川人不錯，兒媳婦秀娥，也挺好的。”

“等兒子和兒媳婦賺錢了，惡婆婆就會變好的。”

“但願吧。”

“不和你囉嗦咯，趕緊開飯吧，現在太陽已經，掛在正中央了。”

唐敏關心的是自己做的飯菜，合不合大家的口味，至於王曉梅還是沈春華，誰最惡毒，她不管了。

“好咯。”

秦晴一邊答應母親，一個扭過頭，朝著大家喊道。

“開飯咯！”

“中午飯，做好了。大家快點去食堂。”

“嗨！”

“我們聽見了，馬上去食堂。”

馬芳芳代表大家，回答秦晴，她的嗓門真大，震得車間的棚頂亂顫，幾個灰渣掉了下來。

被秦晴看見了，她才覺察到，棚頂還有灰塵，如果落在服裝上，好像弄不掉的。

多虧馬芳芳的一嗓子，把灰塵震下來，不然自然脫落就麻煩了。

她總是能在說話中，發出問題，或者發現商機。

現在，亦如此。

嘩啦啦……

員工們，不管是男工還是女工，停下手裏的活，停下縫紉機。

從椅子上站起來，如潮水般，奔向了食堂。

秦晴沒有走，她感覺吃完飯把棚頂的灰吊弄下來，還不如現在。

她想好了之後，尋找竹竿。

倉庫的角落裏，站立幾根竹竿，貌似是為掃灰吊準備的。

在竹竿的上麵，綁上抹布，試了試，不夠長。

又接上一根竹竿。

兩個竹竿的長度，剛剛好。

於是，員工們在食堂就餐，秦晴忙著打掃棚頂常年的灰吊。

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她輕鬆地搞定了，惱人的灰吊，棚頂什麼零零碎碎，都沒有了。

解開竹竿的捆綁，把竹竿放在倉庫裏一角，然後，拿著抹布去洗手池，把抹布係好了，再吃飯。

洗完抹布，再洗完手，秦晴才走出車間，朝著食堂走去。

進入食堂，很多人已經吃得差不多了，這時，溫詩詩朝她招手呢。

“晴兒，你怎麼才來，飯菜要涼了。”

“有點小事，來晚了，你快吃完了？”

“午飯做得不錯咯。”

秦晴接過溫詩詩的話茬，她緊走幾步，來到了溫詩詩所在的角落裏。

溫詩詩做人很是低調，她選在臨窗，最後一排的角落坐下，想安安靜靜地吃一頓飯。

尋覓了半天，不見秦晴的影子，她想出去尋找，怎奈食堂的大廳裏，坐滿了人，她想出去，有點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