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已經知道了這些事情,但陳金翠並沒有貿然去找白夫人,就跟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按原計劃行事。

一個月的時間轉瞬即逝,終於到了春闈。

陳金翠嘴上說著不當回事,其實比誰都緊張,昨天晚上更是連睡都不曾睡好。

雲清安還嫌棄她:“又不是你去科舉,你怎麼緊張成了這幅樣子?”

陳金翠就說:“你沒孩子,你不懂。”

雖然至今不知道季文旭到底是誰的孩子,可對於陳金翠來說,在一起生活這麼多年,季文旭已經如同親生,即便沒有血緣關係,可在一起久了,就是臉都有些相似……

等等!

陳金翠忽然挺直背,瞪著眼發愣,將雲清安嚇了一跳!

“你有病啊?”雲清安翻了個白眼,“每三年一次科舉,文旭和文遠年紀尚小,就算這次未中,下次必然會中,你又何必擔心?”

“不是,我忽然想起一個事,你說文旭那孩子像誰?”陳金翠猛地轉頭瞪著雲清安。

今日是科考的最後一天,陳金翠和雲清安等在考場外的一家茶樓。茶樓裏大多都是等著接他們的,一時之間人還挺多。

雲清安轉頭看了看其他人,又回頭看看陳金翠,莫名其妙道:“難道不是像你和季平?我說,你又發什麼瘋?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懷疑季平對你的一顆心不成?”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陳金翠張了張嘴,又不知道從何說起,最後隻好歎了口氣,“算了,和你說了你也不懂!”

雲清安隻想將手裏的茶水潑到她臉上:“我既然不懂,那你便說到我懂為止!”

陳金翠擺擺手,將後麵的話咽回去了,主要是她自己都還在懷疑階段,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和雲清安說。

“算了算了,可能是我多心了。”陳金翠扯著嘴角笑了笑,“等我想好了在同你商量。”

雲清安端著杯子默然好半響,她忽然一拍陳金翠的腦門,將她扣到桌上,壓低聲音道:“我聽說你當初腦門在門檻上磕了一下,有些記不住事。莫非你懷疑季文旭不是你的孩子,是季平在外麵和別的女人生的?”

“放屁!”陳金翠瞪她一眼,瞧見周圍有人看了過來,她又連忙壓低聲音,“季平才不能做對不起陳金翠的事情!”

雲清安更加莫名了:“你不就是陳金翠?”

“我……”她張了張嘴,隨即又徒勞閉上,“算了,你去找根柱子撞一下啊,當你方才什麼都沒聽到!”

雲清安看她滿臉糾結,欲言又止的模樣,猜測這其中必定還有其他的事情,便不在問了,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便叫小二去炒幾個菜。

等菜上齊了,那邊考試也終於結束了,茶樓裏許多人都站了起來,紛紛下去迎接。

一波考生結伴從考場出來,有愁眉苦臉的,有興高采烈的,還有無所謂的。

季文旭和季文遠幾乎是等所有人都走了,才慢吞吞從考場出來,兩人神色平靜同往常一樣,一時也看不出是考的還行,還是考的不行。

雲清安見陳金翠還在冷聲,起身去窗邊用力招手,叫他們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