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天天戴著麵具不難受嗎?不如……”
沈樂眼珠子一轉,脩的動手去摘。
“不如摘下來。”
這已經是沈樂第幾次想摘掉他的麵具了?得有個三四回了吧。
“別鬧!”他繃著臉,頭側向一邊躲過她的觸碰,語氣中有些惱怒。
沈樂偷襲失敗,也不生氣,隻是好笑地看著他。從她這個角度來看,天師大人臉部輪廓的線條十分優美,應該是一個長相極其俊美的美男子,怎麼就非得戴著個麵具呢?現如今在這個世界上就隻有自己認識他,他到底有什麼見不得人的?
“你以前說你是我夫君,那我以前有沒有見過你的真麵目?”
聞言,他垂眸看向她好奇的目光,心中泛起一絲漣漪。他們之間的第一次,無論如何都不能提及,就像是一根刺,每提及一次都會深深紮入他們的心,那種痛的感覺,隻他自己承受便好,想來也是自作孽不可活罷了。他的目光閃過一絲痛苦和決絕,仿佛在回憶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見男人不說話,她又問:“既然說是我夫君,昨晚為什麼要將我交給秦墨寒?”
沈樂的語氣忽然變得認真,一雙含著秋水瀲灩的眸子凝視著他,令他無從躲避。
天師大人眸光微顫了顫,昨晚她虛弱不堪,並未睜眼,怎知是他?“你認錯人了。”
他將沈樂輕輕放在床上,轉身欲走。
“站住!”沈樂有些激動。這個天師大人真真是要氣死她,自從認識他到現在,就沒有安生的時候。
他背對著她,站定腳步,似乎在等待她下一步的說辭。
真是!討厭死他這種忽冷忽熱的感覺!
沈樂望著他決絕的背影,咬牙切齒,甚至抓狂!他到底要做什麼?
“口口聲聲說是我夫君,你哪裏像是一個夫君該有的樣子?不坦誠相待也就算了,對我忽冷忽熱我也能忍受,你把我親手送至他人懷抱,到底是什麼意思?你,天師大人,對我到底是幾個意思?我在你心裏到底算什麼?”
每一個字都擲地有聲,處處戳進他的心房,令他的心千瘡百孔。然而也令他欣喜,他聽得出,她在乎他,她的心裏終於有了自己的一席之地。隻可惜現在的她,記憶全無,恢複記憶後又會變成那個痛恨自己的樣子。他心中苦笑,連自己默默陪在她身邊都成為了奢侈,一旦讓現在的她愛上自己,那麼永遠也別想回到那裏,渡劫近在眼前,倘若回不到原身,這具身體便會承受不住靈力而潰散。
所以,他隻能狠下心,轉身對著她笑得毫不在乎。
“哦~昨天沒昏死過去啊。還是那句話,一個女人而已,本座要多少女人沒有?想當初本座讓你留在身邊,你非要與其他男人苟且。本座隻能大度的成全你,如果沒什麼事本座就先失陪了。”
苟且?我擦!王八蛋什麼話都能說得出口!
她沈樂發誓,再對他產生什麼不一樣的感情,她就不姓沈!
她怒極反笑,從床上悠悠站起,“這樣說來,放著你這樣一個神祇般的存在不要,選擇一個普通凡人,是我太不知好歹,是我太下賤。你可能不知道,昨晚我和他在一起耳鬢廝磨,好不快活。”
她的心在滴血,臉上卻露出挑釁的笑容。
在天師大人逐漸收起的笑容下,她當著他的麵慢條斯理的脫下錦袍,團成一團,用力地砸向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