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整這出,就這麼說定了,接下來的交接流程你就幫我處理了,我還得去找工作呢。”

“信哥,我真不知道說什麼好,大恩不言謝,我林建樹要是有下輩子,給你當牛做馬都使得!”

“好了,就這樣了,我先走了。”張信拍了拍林建樹的肩膀,就此離開。

張信心裏的火還在燃燒著,隻不過被理性壓製了,那砰砰幾拳瞧著勢大力沉,其實已經是收力後的結果了,不然憑借練武十年的功力,絕不是流血那麼簡單。

來到公司樓下的張信,望著蔚藍的天空,眼神逐漸迷離:自己是有多久沒有好好看看這個世界了……

“砰”的一聲巨響,張信感覺自己飛起來了,離天空更近了一些。

他確實是飛起來了。

他被一輛疾馳而來的汽車撞飛了。

等張信回過神來,黑暗如同散場的幕布蓋住了那蔚藍的天空。

“哎……這樣也好。”被黑暗吞噬之前,張信如釋重負般歎了口氣。

“嗯?我這是到哪了?”張信看著眼前的女孩,越看越覺得熟悉。

這不是高中的校花嗎?我是在做夢嗎?我難道還沒死?這可如何是好,這麼大的衝撞力度以後不得落下個半身不遂,還不如死了呢。

“嘿!你發什麼呆呢!”身穿白色連衣裙,頭戴一朵小紅花,洋溢著青春氣息的女孩揚起葇荑般的小手在張信眼前晃了晃。

“哈,沒事,就是感覺腰有點疼。”張信的腰現在還在幻痛著。

“這樣子啊,你不是有話對我說的嗎?”

張信努力的回憶了一下,一些塵封的記憶,逐漸從心底深處浮起。

這個記憶並不愉快。

高中時候的張信是個公認的學霸,數理化英都是學校的天花板,隻有語文經常在及格線附近徘徊,就算這樣,總分數也能甩開第二名20分以上。

張信是學霸也就算了,他還特別能整活兒,妥妥的別人家的孩子,因此受到了很多同齡女生的傾慕。

明裏的,暗裏的,數不勝數。

校花趙清菡就是其中之一。

兩人看對眼後,前期相處得特別愉快,但是沒多久,張信就被單方麵分手了。

一開始張信以為是趙清菡為了不影響學習才提出的分手,可是直到高考前不久,才從她的閨蜜口中得知,原來他在她的眼裏,隻是個閃耀著光芒的獵物。

得到了就吃幹抹淨,剩下的殘羹冷炙那就扔掉好了。

為此,張信難過了好久好久,揮之不去的沮喪情緒一路跟隨到高考,影響了他的正常發揮,到最後沒能考上夢想中的高校。

這是他埋藏在心底的心結,以至於後麵談女色變,習慣性的拒絕女人的接近,這才導致條件並不算差的張信一直拖到三十多還沒有結婚。

現在這一幕。

就是張信打算打破砂鍋問到底的畫麵。

當年得到的答案是:膩了就分開唄,以後還是好朋友。等上了大學,說不定我們還有機會。

結果呢,大學期間,張信頻繁往返於高校之間,隻為了多見她幾次,活生生的從一個陽光開朗的大男孩變成了一隻沸羊羊。

直到她牽著另一個男孩的手出現在他麵前,這場曆經三年的鬧劇才算結束。

現在是我夢裏,我才不要再次犯傻,一切我說了算!

張信直截了當的說道:“大道朝天,各走一邊,後會無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