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一把把手機搶過來,看到上麵的微信來電邀請驚了驚,隨後迅速把手機關機,一把扔出了窗外。
"溫星,你要幹什麼?"
溫桐忍著嗓子的幹痛問到,她作為調香師,嗅覺敏銳,不用看清楚那女人,也能聞香認出溫星。
隨著知覺恢複,視線也開始清晰。
她被反綁著手扔在濕濘的地上,渾身散發出一股潮臭味。
溫星踩著高跟鞋走到溫桐麵前,蹲下來,手裏拿著一枚盤發用的簪子拍了拍溫桐的臉:"終於醒了?你現在體質也太差了,麻藥下去一睡就是一天,四年前可不是這樣啊。"
溫桐冷笑了一聲,沒有說話。
溫星臉上表情瞬間陰沉,"我是真心跟你做交易,你別不識好歹,告訴我,莞香在哪兒?我就放了你。"
"溫星,你當我傻麼?"溫桐眉眼冷淡,無一絲情緒。
莞香是她如今唯一的籌碼,要是交出去,她能活著出去嗎?
不交,大不了也就是死而已。
溫星聞言,不怒反笑,一副不在意的樣子,"嗯……不說是吧?"
"你想死我成全你,反正二爺都發話了,我現在弄死你就跟弄死一隻蒼蠅一樣容易!"
二爺昨天話裏意思,不就是暗示溫桐死活他不管,陰親都得照樣繼續嘛!
有二爺這態度,她一點都不怕了!
不過溫星想到剛剛溫桐手機裏的那個電話,心隱隱不安。
"二爺……"溫桐心髒微微起伏。
她腦海裏閃過那個男人淩傲冷漠的臉,他和溫星還真是一類人。
"嗯……你們應該不認識吧?"溫星看似無意實則打探地問了一句。
溫桐閉上眼睛,"你過來,我告訴你!"
溫桐狐疑地湊過來。
"再近一點。"
"你別想耍花樣!"溫星猙獰著臉吼道。
溫桐淡淡抬眸,睨著溫星,"你還怕我能殺了你不成?"
溫星古怪地哼了一聲,湊在了溫桐麵前。
也就是那一瞬,溫桐鼓足全身力氣,挺起雙足,往溫星的膝蓋踹去,咯噔一聲,骨裂的聲音清晰傳來,伴隨著溫星一聲慘叫。
這個部位,她的救命恩人告訴過她,最大限度可致殘。
她溫桐,早已不是四年前手無縛雞之力的富家小姐。
房子裏的兩個男人瞬間過來踹開了溫桐,溫星疼得話都說不完全,倒在地上,指著溫桐道:"我要她……死!"
"不!生……不……如……死!"
溫桐緩緩閉上眼睛,表情冷淡從容,活著她都不怕,還怕死麼,生不如死,那又如何……
通往城郊的路隻有一條,沒有路燈且坑坑窪窪。
嚴烈一邊開車,一邊擔憂地看了一眼身後的男人:"爺,其實我們來就行了,您要是覺得不舒服,我可以現在停下來,等他們好消息。"
男人閉眸假寐,淡淡道:"別說廢話,人命關天。"
嚴烈乖乖閉嘴,車速同時加到了最大碼。
這邊,溫桐倒在血泊裏,力氣一絲絲地從身體裏抽盡,旁邊還響著溫星的尖叫聲:
"她這張臉,我看著就惡心!給我劃!"
劃吧,溫桐微不可發地歎了口氣,她這幅身體,自己都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