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斌以及殯儀館裏麵最後和館長呆在一起的那些老員工們全部被叫回警局做筆錄了,剩下我們這些群龍無首的,隻有各回各家。

我渾渾噩噩地往宿舍走,不知道是不是我神經太敏感了,老是覺得身後有人跟著我。

我走他也走,我停他就停。我轉頭看了好幾次,什麼都沒有。

是我多疑了吧。

回到家打開門,奇怪的是,今天竟然沒有一開門就撞見那隻懸掛在客廳中央,瞪著眼睛往出吐舌頭的恐怖的女鬼。

我稍微舒了一口氣,大概女鬼也知道我今天心情不好,識趣地沒有來糾纏我煩著我。

我懶懶地將肩膀上掛著的包往茶幾上一丟,整個人身體失重懶懶陷進沙發裏麵。

就在我放鬆的一刹那,我一個激靈,一道潛伏已久的白影猛地躥進我的身體裏麵!

我竟然被女鬼乘虛而入,附身了!

我的脖子上麵不是帶著圖瑪的嗎?女鬼怎麼能夠近的了我的身的?

我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修長細膩的脖頸上麵空蕩蕩的,圖瑪竟然不見了?

怎麼會呢?明明昨天都還好好的戴著我脖子上的!

我腦子裏靈光一閃,我記得我走在路上覺得有人在跟蹤我的時候,猛地一扭頭,脖頸間的圖嘛就飛了出去……

我的軟綿綿的疲倦的身體猛地從沙發裏麵坐了起來,我看見電視機裏麵的倒影,我的嘴角竟然揚起了一絲詭異的弧度。‘

現在笑著的並不是我,而是那隻女鬼!

我感覺自己難受極了,意識混沌,身體也不是自己的了,我感覺自己被驅趕著被壓迫。

終於,我的魂魄被驅趕到一個逼仄的壓迫的絲毫見不著光的地方。

女鬼從我的包裏掏出手機,手指在鍵盤上飛速地跳躍著,撥通了一個陌生的號碼。我不知道女鬼說了些什麼,像是達成了一個什麼交易。

掛斷電話以後,女鬼便站了起來,往衣櫃的方向走,她這是要出去?

女鬼打開我的衣櫃,目光在我的衣櫃裏麵掃了一圈,手指在我清一色黑白灰的衣服堆裏麵一一劃過。

她鄙夷地哼了一聲,罵了句,“窮酸!竟然連一件能穿的都沒有!”

什麼叫一件能穿的都沒有?按我身上穿著的是什麼?難道我一直都是裸著出去的嗎?

女鬼從衣櫃最裏麵提出一條黑色的中袖蕾絲過膝長裙,神情依舊是那副嫌棄的模樣,她伸手將兩邊的袖子粗暴地撕掉。

你幹嘛?不能穿就不能穿嘛!你幹嘛還把別人的衣服給撕掉啊?當真衣服都不用錢買的呀?

女人將袖子撕掉以後,提起黑裙子看了看,嘴角露出了一絲微微滿意的弧度。

等長裙裙擺和裙子一分為二以後,女鬼將剩下的衣不蔽體的衣料扔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