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0章 相遇 【A】(3 / 3)

“別別…這東西也不值什麼錢。來來,拿著拿著。”似乎是害怕對方反悔一般,劉依晨一把把手裏的玉佩塞到李陽手裏。

李陽也不推辭,接過玉佩轉手就把一毛錢遞到劉依晨的手裏,笑嘻嘻地說:“我也知道大哥是一個不拘小節的人,但這是原則的問題,親兄弟,明算賬對吧。來,兄弟身上散的錢就這麼多,大哥可別嫌少啊知道自己從頭到尾就被人忽悠的劉依晨,內心裏一陣委屈,雙眼幽怨地瞪著李陽,臨走前還可憐巴巴地說:“你這騙子,怎麼可以做這種妨礙他人正常工作的事情。

大廳內已經聚集滿焦急地等待一顯身手的人群,大廳的正中央處擺放著一盞巨大的銅壺,銅壺的上方掛著一方紅木橫區,上書:“懸壺濟世”四個大字,字體行若龍蛇,頓如山寺。大後內的聲音很混雜,很多人都抱著和李陽一樣的心態,充分利用與發揮望聞問切四診中的問診,不停地用巧妙的言辭刺探對手的實力,但聽到更多的這樣一些非常狗血的對白。

“我叫XXX,人稱XXX

“啊。原來是XXX,久仰!久仰!

“承讓!承讓。”

一聲急促的刹車聲響起,一輛黑色的奧迪穩穩地停在門口,車門打開,從車裏走下一名身穿白袍的青年。

有些習慣以自我為中心的人無論在什麼場所都顯露出一副主人的樣子,在李陽看來,眼前的這個男人就屬於這一類,進個門跟走紅地毯似地,嘴角含笑,不時點頭示意,裝個什麼裝,真把自己當跟蔥了

“藥王穀的少當家白逸飛,他在中醫界這麼有名望的人也對這個獎項有興趣,看來這次真的沒什麼希望了。”站在李陽不遠處的一個年輕人對著身邊熟悉的人竊竊私語,由於自幼修煉內勁的關係,他們的對話一字不漏的進入了李陽的耳朵。

“喲。這不是藥王穀的逸飛兄嗎,什麼風把你吹來了,”大廳銅壺正下方的排椅子上,端坐著一個與白逸飛年齡相仿的青年,身著一身黑色長袍,胸口處繡著一朵唯美的紅色火蓮。

“原來唐連兄已經早到一步啦。怎麼,你們火蓮門也對這次的獎項有興趣,”白逸飛臉上帶著一抹笑意,直挺挺地站在唐連的正前方,目光灼灼。

“唐連兄,你坐的椅子是我的“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唐連嘴上雖連連抱歉,但卻絲毫沒有起身的意思。“小弟非常喜歡此處的空氣,要麻煩逸飛兄坐別的椅子,實在是過意不去啊!兩人的目光對視仍然在持續著,白逸飛臉上的笑容依舊很燦爛,聲音也越發好聽起來,

“唐連兄喜歡的話可以多坐一會,因為屬於我的東西,我會拿回來的”

“哈哈。逸飛兄真幽默啊。不過這椅子好像生了根了,貿貿然搬起來,你不怕砸到腳嗎,”

“我不搬走的話,怕你會砸到腳…看來藥王穀和火蓮門上一代的思怨已經延續到下一代了。有這麼兩個近似中醫的泰鬥在場,我們獲獎是無望的啦。就當是來這裏長長見識吧。”大廳內的眾人似乎已經聞到了那一絲蔓延在空氣中的火藥味,站在李陽身旁不遠處的那個年輕人的話依舊一字不漏地進入了李陽的耳朵,中醫界的泰鬥嗎,看來隻要運用得當的話,絆腳石也有成為墊腳石的可能啊!

在兩人即將迸發怒火的眼神中,隨著雷般的掌聲響起,一個衣著清涼的女孩高高地舉起塊古色古香的木牌邁著風騷的步伐,宣告著中醫比賽的開始,在場人們的眼神還停留在手舉木牌的女孩那窈窕的身姿上時,一個身材微胖的身影已經快步站在銅壺下的看台上

“光陰似水,日月如梭,轉眼間,每六年舉辦一次的盛會如期而至每一個比賽的地點,都有一個唐僧似的領導,在那裏,你會知道嘮叨為什麼會這麼長…比賽是以四人為一組的形式展開的淘汰賽,每組最終晉級的選手方有資格參加下一輪的比賽。

手裏握著比賽號碼的李陽很好奇在那個禿頭市長完全不理會地下眾人感受般地念叨了將近半個小時後,方才開始的比賽會有什麼稀奇,他感覺第一輪的比試的應是中醫四診之首的望診,尋思著憑自己那不入流的功底會不會出師未捷身先死時,一個看似在中醫界相當有地位的老人已經念出了比賽的題目。

默寫湯頭歌,這個幾乎沒有任何印象的名字讓李陽內心一陣抽,看來這次真的要吊死在這課老樹上了;他對這個名字的最大了解是來自某部醫書中粗略的介紹,大致知道此乃一本醫方,同組的人聽到比賽的題目後皆露出欣喜的神情,等房間內的裁判宣布比賽開始後,提筆便在紙上飛快地默寫起來,看來淘汰賽的題目非常簡單,非常基礎,做醫生第一步是什麼?背藥名記藥方,隻要肚子裏有點貨的醫生都能完成,當然李陽這個半路出家的蒙古醫生除外。

“這位同仁,你可以動手比賽了望著李陽直挺挺地端坐在椅子上,一臉嚴肅的樣子”,在比賽開始了幾分鍾後,裁判忍不住出言善意提醒他。見李陽完全沒有理會的自己的意思,或許是習慣了在別的選手麵前當爺的關係,載判的臉色有點不好看了,斜眼瞪著眼前這個看起來像個門外漢的年輕人說:“這位同仁咧。我可是善意提醒啊。還有,沒看到牆上的牌子上寫著嗎,絕對服從裁判。”

李陽一臉好笑地望著眼前這個肚子微微發福的栽判,嘴角一咧:“外麵的牌子上還寫著,請穿挺美內衣呢。我未必要去穿這個牌子的內衣啊。”一句近似調笑的話語終於讓栽判那臨近迸發的邊緣的火氣爆發了,隻見他從懷裏掏出個鋼印,怒衝衝地說:“你這選手的調子還挺高的啊。如果想搗亂的話,請你現在就出去。”

已經把比賽規則看了一追的李陽自然裁判手裏的鋼印意味著什麼,連忙又是爺又是哥的說著討好的話語,大大地讓栽判的虛榮心得到了滿足,自然也不再計較他之前的態度幾分鍾後,坐在李陽旁邊的一位選手終於忍受不了他那接近色狼一般的目光審視氣憤地站起身來說:“報告裁判,他抄表我。”

醫論裁判狠狼地瞪了他一眼後,大聲地吼道:“胡說。同樣的題目,自然寫同樣的內容啦。哪有什麼抄襲的道理。抗議無效。”裁判用強硬的話語讓他安靜地閉上嘴巴後,一臉心虛地望著酷似大爺一般光明正大地抄襲的李陽,內心一陣感慨。

“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啊。這麼一個連中醫最基本的湯頭歌決都要抄襲的人,來參加中醫比賽,這不是瞎扯淡是什麼,抄吧,抄吧,爬得越高,摔的越痛。”

比賽依舊在如火如茶地進行著,一個小時過後,隨著裁判宣布比賽結束的話語,考場中包括李陽在內的四位選手紛紛上交了自己默寫的湯頭歌訣。抄襲也是一件非常累人的事啊。草草地把旁邊人的默寫抄襲一遍後便蒙頭大睡的李陽,睡眼惺忪,內心一陣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