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曦城折回家取文件時,蘇歡正坐在地上鬼哭狼嚎的,看到靠山回來了,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跑上去控告我的罪行。
“曦城,童話這個瘋婆子打我!”
她倒聰明,知道力往一處使,她不遷怒王姨也是幸事,起碼王姨的飯碗保住了。
我對王姨道,“王姨,我餓了,去幫我下碗麵吧!”
王姨嘴巴動了動,我朝她使了個狠眼色,她便乖乖離開了。
何必拉她下水。
顧曦城冷著臉望著我,“到底怎麼回事?”
蘇歡將玫瑰花從垃圾桶裏撈出來,哭訴道,“她看不慣我送你玫瑰花,把我送你的玫瑰花給扔了,我氣不過,跟她理論,她就打我……嗚嗚嗚……。”
顧曦城的臉色比煤炭還黑,鷹隼的眸子冷嗖嗖的瞪著我,磨牙道,“童話,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懶得說。多年的經驗教訓,讓我認清楚一個理:無論對與錯,吃虧的都是我。何必浪費唇舌解釋。
“成如你所見,玫瑰花是我丟的,人,是我打的。”我聳聳肩,雲淡風輕道。
“啪——”顧曦城的巴掌,重重的落在我的臉上。“蘇歡也是你能打的?”
我捂著火辣辣的臉頰,憤恨的瞪著他。
“顧曦城,我恨你。”我咬著牙,一字一句,恨恨道。
我捂著臉,哭著跑出了別墅。
“童話——”
背後傳來顧曦城氣急敗壞的聲音,“你給我回來!”
回來,繼續羞辱我?
我不是那個傻白甜,為愛不要尊嚴的童話了。
我有很多天沒有回別墅了,離婚的事情也暫時擱下了。因為我記恨著顧曦城,此刻不想聯係他更不想見他。
我換了手機,原來的號碼被我給賣了。
我在一家雜誌社裏找了份編輯的工作,每天醉心於文字編撰中,忘情的工作,顧曦城給我的傷痛便慢慢淡了。
我想我應該委托個律師替我去辦離婚協議,這樣就免了我見到顧曦城的尷尬。
可是這個世界你愈怕什麼,偏偏就來什麼。
這天我剛去上班,還沒有走進雜誌社,同事小雨就十萬火急的拉著我往外走,一邊急匆匆的跟我解釋道,“童話,上頭派給我兩一個艱巨的任務,就是去采訪一個大人物。快快,約定的時間快到了……”
一路上,小雨將要注意的細節方方麵麵給我提到了,唯獨忘了告訴我對方是誰。作為新人第一次出境采訪,我似乎也緊張到忘記問這件事了。
等我站在顧曦城的辦公室時,我悔得腸子都青了。
“顧總,你好,我們是時代雜誌社的記者,我叫小雨,她叫童話……”小雨開始了一段詳盡的自我介紹。
顧曦城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我做夢都沒想到,我今天出訪的對象會是這段時間我避之唯恐不及的人。
我扭頭便往外走!
小雨嚇傻了,一把拽住我,“童話,你幹嘛?”
“我內急,去去就回。”我的臉垮了,我的聲音裏鼻音很重,我也不知為什麼那一刻我竟然隻想到了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