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懷孕?”白色的小隔間裏,我幾乎是握著拳頭大聲的嚷了出來。
“不不不,你肯定是搞錯了。我還沒有結婚嗎,怎麼就懷孕了呢?”
我覺得簡直荒謬至極,我倪亞楠活了三十歲,一直潔身自愛,別說跟男人蠅營狗苟,就是男人的手都沒有碰過一下的我,怎麼可能會懷孕?
除非人類已進化到孤雌生殖的階段。
產科醫生一副篤定的表情望著我,指著“鐵證”言之鑿鑿道,“宮內都有胚囊了,發育超過五十天了,你這個月的例假,來過麼?”
例假?
好像……確實……很久沒來了?
我以為是剛到新公司,麵對那個超級冷血,無情的麵癱大總裁,給活生生壓抑出一個內分泌失調?
原來不是這樣啊?我錯怪人家大總裁了。
“要不要?”醫生疏離漠然的表情,程序化的問話,讓我莫名的心悸。
要不要?
按理說這個問題完全不需要猶疑,因為這就是個來曆不明的孩子,他的存在讓我感到羞恥。我就應該理智的將他扼殺在搖籃。
可是我已經三十歲了。
沒有男人的我,曾經幻想過無數次,倘若這輩子找不到合適的人,就隨便找個陌生人生個孩子吧。
我的人生可以不要婚姻,卻不能不要孩子。
我覺得,沒有孩子的人生是殘缺不全的。
既然來了,那就留下吧!
“考慮好沒?”醫生不耐煩的問,已經向我後麵的病患招手。“下一個!”
我搖搖頭,拖著沉重的步伐走出醫院。
算算日子,唯一讓我覺得自己可能被播種的日子,應該就是那一天了。
一個多月前,禦湖公司開展國慶中秋雙節慶活動,身為執行總裁的貼身秘書,我被調到“前線”替大總裁擋酒,幾杯下肚,我便不勝酒力,竟醉的不省人事。
有人把我送到酒店的總統套房裏,我躺在昏暗的酒店套房裏,酒精的麻醉作用讓我昏昏沉沉的睡去,模糊中,好像有人推門進來,鏗然有力的腳步聲在我床前戛然而止。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卻是我始料未及的……
這個人竟然開始“欺負”我,我努力想扒開鉛重般的眼皮,卻徒勞無功。或許是酒精上腦,我全身虛軟得無力抗拒。隻能任由他胡作非為。
我當時想,我肯定是遭遇鬼壓床了。
可是一夜之後,卻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次日清晨,我終於從混沌模糊的意識中尋回自己,我的頭很疼,酒精的副作用貌似還沒有褪盡。
我爬起來坐著,隻覺溫熱的身子瞬間被冰涼攫住,我這才驚異的發現,我竟然未著片縷!
身體撕裂的痛覺讓我整個人瞬間癱軟!
……
那天我也極度懷疑自己遭遇過不該發生的事情,可是靈異的是,偏偏酒店那天的監控係統壞了,頭晚的服務員也全部倒班製,我無跡可尋隻能作罷。
現在想來,我的背脊一陣發涼,這是一場預謀的設計陷害?
而且這個男人,還具有隻手遮天的能力?
會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