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養父念叨沐辰兩個字更加頻繁了,我的養母每日以淚洗麵。
我看在眼裏,痛在心裏。
我痛下決心,不論重逢有多少尷尬,我都要把沐辰帶到我父親麵前。
那一天,我告訴我的養母,我決定去見沐辰時。我的養母十分支持我,而且她還打了電話給她的姐姐,也就是沐辰的媽媽,獲得了有關沐辰行蹤的一手資料。
沐辰未來三天將下榻麗人酒店總統套房。
而我,在姨媽的周密安排下,提前一天進了酒店,當了一名服務員。
更關鍵是,我直接對接總統套房。
沐辰入住後,我便一直忐忑不安。
直到總統套房傳來要求,需要我們送一個新的電水壺上去。
我隻是詫異,好好的電水壺怎麼就壞了?而且客人還反應飲水機沒水,這是總統套房的質量麼?
想來應該是姨媽搞得鬼。
我將新水壺送上去,我穿著服務員的衣服,低著頭。不敢讓他看到我的模樣。
沐辰一頓劈頭蓋臉的給我罵過來,“你們在搞什麼?飲水機壞了,燒水壺也壞了,這就是總統套房的配置?”
我低著頭不說話。
以前他發脾氣,我總覺恐怖。
如今他發脾氣,我隻是擔心對他身體不好。
因為了解沐辰,他一直是個單純無害的人,所以縱使他發脾氣,我現在也不怕他了。
他果然說了幾句,自覺無趣,便冷著臉讓我把電水壺放著。
因為我怔愣了一會沒有動靜,又被他奚落了一頓,“你是啞巴還是怎麼著?放下,趕緊給我滾。”
我將電水壺放在茶幾上,便偷偷望了他一眼,發現他正打開電腦。目光完全沒在我身上。
我便更加大膽起來,我抬頭望著他,歲月讓他變得成熟穩重,將他勾勒得更加有魅力,我感慨,可是我卻把他給弄丟了。
我沒有留下來的理由,又覺得心有不甘,我便故意從荷包裏掉出一張名片,然後退場。
我知道,在沐辰心裏,亞馨已經死了。
這個是姨媽告訴我的,我出了車禍後,因為是植物人,她怕沐辰執拗的要等我,索性告訴他我死了。
沐辰信了。
我在監控室裏留意他的動靜,他工作了許久,休息的間隙,他在屋子裏轉悠了一會。卻始終沒有留意到地下的名片。
我有些沮喪。
因為他要外出了,外出前要求服務員打掃一下他的房裏的衛生。我便在進屋打掃時無趣的撿回了自己的名片。
傍晚十分,我的姨媽一個電話打過來,對我千叮嚀萬囑咐,“馨兒,聽我說,我讓陳秘書給你的表哥送了哮喘藥過來,你給他送上去。一定要監督他吃完藥,你表哥最近哮喘病又犯了。哎,真折騰人。他最近都不聽話,說什麼也不吃藥……”
我有些擔憂,沐辰的哮喘不是過了十二歲後就再也沒犯過了麼?怎麼會又……
哎,提到這哮喘病,他每次發病都幾乎從鬼門關創一趟。把我們都緊張得半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