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震得半天回不過神來。失聲驚呼，“啊？”

“你那麼討厭他，不會答應他吧？”她恢複了鎮定。

我嘟著嘴，斟酌了一瞬，措辭講究，“不，正好相反。顧常燁提出的條件太誘人，我雖然不喜歡他，可是喜歡他的聘禮。他說，我們試著交往一段時間，如果不成功，他願意將他的東西拱手讓我。成功了，皆大歡喜。我們的分歧就在這裏，他雖然想要最後一種結果，而我想要第一種結果。你知道，他的東西，顧氏集團，可讓人垂涎三尺。”

“孫思怡，你怎麼可以這樣？”

對方顯然氣的不輕，聲音也開始變聲不正常了。

“我隻是拜金，比起那些真正奪人所愛的女人，已經很好了。你放心，等我拿到顧常燁的東西，我會把他還給你的。”我輕輕笑起來。笑聲特別刺耳。

童蕾猛地掛了電話。

我望著手機話筒發呆。

還記得，童蕾挽著顧常燁的手臂出現在我麵前時，那時候我真是當頭一棒，滿腦子空白。什麼叫哀莫大於心死，那一刻便徹底體會到了。

不知道今日的童蕾，有沒有品嚐到哀莫大於心死的體驗。

我去上班時，童蕾出現在雜誌社的門口，板著臉，走到我麵前，“孫小姐，能單獨聊聊嗎？”

我自然是求之不得的。能親眼看到她悲痛的表情，我才有成就感。

我們在公司附近找了茶樓，我戲謔問她，“喝酒嗎？”

這次她倒學乖了，“不用。孫思怡，你不用裝假好人了，我真是看錯了你。沒想到你骨子裏竟然是個狐媚女子，勾搭別人的男人，你覺得好意思嗎？”她義憤填膺的控訴我的罪行。

我品嚐著紅茶，聆聽她的控訴。末了，抬起頭嫣然一笑。“童蕾，我是搶了你的心頭好，可是那是顧常燁主動送上門的。可你就不一樣了，我可聽說了，你是從孫小喜的手中活生生搶走了她的丈夫。比起無恥，你過之不及。”

童蕾臉色變得青綠。“你胡說什麼？孫小喜是自己放棄顧常燁的，與我無關。”

自己放棄？

我這個當事人可不這麼認為。那時候顧常燁就是我的天，沒了他我就活不下去，怎麼會自己放棄他？

“如果不是撞破你們的奸情，她會心如死灰，自動放棄即將飛黃騰達的顧常燁？童蕾，別自欺欺人了，你一步步接近顧常燁的媽，讓她在心裏認可了你這個兒媳婦，然後老巫婆和你一起聯手演戲，讓顧常燁掉入你們的甜膩翁裏，他逐漸冷落孫小喜，家庭冷暴力，孫小喜不堪其苦，最後隻得提出離婚？我說的對嗎？”

童蕾呆愣的望著我，“你怎麼知道？”

“顧常燁告訴我的！”我衝口而出。

童蕾有一些難堪，隨即又調整自己的姿態。拿出正室的大義凜然，“那是過去。我隻知道現在，你是插足我和常燁的小三？”

我聳了聳肩，“那又怎樣？”

“你……”她氣的渾身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