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愈是這般著急上火。我就愈是這般冷著她。她生氣鬱悶壓抑——正是我想看到的結局。

醫生說，她的病最忌諱動情誌。可她做不到。

晚會後，我拒絕了顧常燁送我的請求，隻身回到租房。

躺在床上，我給顧常燁的媽發了一條短信，“我和你兒子在一起不幹你的事！”

我想象著她看到短信後氣的吹胡子瞪眼睛的，卻沒想到，她氣的瞬間回撥了一個電話過來。

“孫思怡，你簡直太不要臉了？”她罵罵咧咧道，“我兒子怎麼可能喜歡你這樣的妖女？我告訴你，他喜歡的是那種溫柔體貼的解語花，不是你這種潑婦！”

“像孫小喜那樣的嗎？”我清淡的反問她。

她一愣，“你怎麼知道孫小喜！”她狐疑的問。

“因為我是孫小喜派來替她鳴不平的？”我輕聲道。

顧常燁的媽顯然征住了，“孫——小……喜？你……你……怎麼……認識她的？”

“哦，這話說來話長，不過你想聽，我可以講給你聽。那天我坐了一個出租車，車上有一個姑娘，她披頭散發，滿身是血，臉也被車輪子碾壞了，不過看她能動的，我就沒當一回事。可是下車時，司機讓我出一個人的車費，我說我是拚車的呀？司機說小姐你別說笑了，今晚你就是我的唯一拉的客人，你跟誰拚車啊？我才知道那個姑娘她是鬼啊？我下車，她也跟著我。我回家，她也跟著我，她跟我說，姑娘你別怕，我不會害你的，我就是看你長得和我有幾分相似，想有求於你……孫小喜把她的遭遇告訴給我，原來是你害死了她——”

“我沒有！”老妖婆明顯戰栗起來。“你別編鬼故事嚇我，孫小喜沒死——”

“錯了，她死了，那天你兒子踢了她一腳。她肚子裏懷著孩子，孩子便流產了，孫小喜去醫院的路上出了車禍，也死了。不然，你以為你兒子為什麼傻不拉幾的願意用顧氏集團來追求我，我告訴你，因為他被孫小喜上身了。哈哈哈……”

老妖婆丟了電話，嚇得屁滾尿流。話筒裏傳來微弱的鬼哭狼嚎聲——

“啊，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我們沒有害她——”

“媽。你怎麼了？”我聽到顧常燁的聲音，隨即，顧常燁拿起手機跟我說了句。“思怡，鬧夠了就好好休息，時間不早了。”

無趣——

我掛了電話。將自己投在大床上休息，望著天花板笑了起來。

好玩的來了！

睡了個好覺，次日醒來，白露打電話告訴我，“思怡，你聽說了嗎？顧伯母昨晚忽然病發，住進了醫院。生命垂危——”

我道，“昨晚。我隻是給她講了孫小喜的結局而已，才說一半她都受不了，如是說完了。她豈不是一命嗚呼了？可惜了，機會錯過了。”我慵懶道。

白露小心翼翼道，“思怡，你放過她吧？她畢竟老了，身體受不住你這樣的折騰——”聲音似乎有些哽咽。

“那誰來放過我？”我怒吼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