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氣急敗壞的聲音響起來,“宮寒芝,你這個死丫頭,幹嘛這麼久才接我的電話?”
“爸……”我剛要解釋,宮爵卻可惡的攫住了我的唇,讓我無法說話。
我爸咆哮起來,“明天是你媽的生日,記得回來給她慶生。還有,別忘了給她買點禮物。”
“我沒錢!”我趁著空隙抗議起來。
虧他想的出來,一分錢不給我,還想我倒貼給他?
“養你這麼大,有什麼用?就知道從家裏拿錢。反正明天不能空手回來。不然我打斷你的腿。明天是你媽五十歲的大生,多少親朋好友都要來,你別給我丟臉。”
“我可以不回去的……”
“你敢……”
“我沒錢。”
“沒錢你就去賣身!”
“……”
宮爵在我身上點火,我一雙迷離的深黑不見底的眸子定定的望著我,宮爵隻是笑,笑得特別讓人想抽他。
宮爵關了電話,沒有說什麼,隻是繼續他的事。
我任憑身子沉淪進深淵。
忽然悲從中來,我的人生就是悲劇。自幼不得親情,還被這變態狂欺負。
我的眼淚,忍不住在眼眶裏打轉,宮爵忽然停止動作,望著我,眸光一沉,“怎麼?不開心了?”
我委屈的望著他,虧他有臉說這話。
“做人要堅強,生活愈是給你磨難,你愈是要拿出不屈服的勇氣出來。你爸爸之所以對你頤指氣使,是因為你沒有活出自己的強大,讓他感到畏懼,讓他對你敬畏。知道嗎?”
我望著他,他說這話時眉心眼底都是神氣,仿佛對這樣的情景很有經驗一般。
不過應該是我想太多了,像他這樣養尊處優的人,怎麼可能經曆過我這樣的成長的煩惱?
“恨他嗎?”他深不見底的眸子幽深的望著我,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然而分明對這件事表現出極大的參與興趣。
我點頭。恨,怎麼不恨?
他是我爸,可是他討厭我叫他爸爸,討厭我出現在他的視野裏,討厭我的一切。他每次打我,那是用他的全力,曾經我的幼兒園老師和小學老師多次以為我遭受了家暴。
恨他又有什麼用?
宮爵像是看透了我的心思,邪惡道,“想報仇泄恨嗎?”
我知道他是個極為恐怖的人,內心陰暗,我不想與他為伍,遂搖頭。“他始終是我爸。”
他眸子裏漫過一抹冷嗤,“爸爸的稱謂就那麼重要?”
不重要,我就是不想與狼為伍而已。
“明天,帶我去你家。”他清淡的說,然而語氣強勢,不容人拒絕。
我怔愣的望著他……
“你不是最近很忙嗎?”我小聲嘀咕起來。
他仿佛看透我要遠離他的心思,不悅的蹙起眉頭,“你是我的女人,雖然是情/婦,可是我的女人被別人看低,欺負,我也是不允許的,畢竟,那涉及本人的麵子問題。你說我的對嗎?”
強詞奪理!忽然覺得這人好腹黑。
事實上,我根本沒有話語權。因為我根本逃不出他的魔掌。他的別墅,我與他四